“一起探听过来,可算是找到了!”中年男人大喜过望,当即便对掌柜道:“鄙人公孙松,此番叨扰乃为感激老者将祖父爱琴八音偿还我公孙家……”
正如董策所料,不出一个时候公孙家的马车便呈现在堆栈门外,并且此行的马车足有三辆,满是刻有公孙家的斑纹。
“嘭”的一声,欧阳植的房门被公孙松一脚踹开,顿时把房内一名正在往头上套白发的小厮给吓了一大跳。
“跟越王抢女人,欧阳兄乃豪杰也!”一句话,把欧阳植弄的惭愧难当。
“嗯。”老者将旗幡放到门背,走到墨客劈面坐下,拿起茶杯茶壶,自斟自饮后竟将乌黑长髯摘了下来,随后便是眉毛,再到白发,最后暴露一张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孔,鲜明便是两个月前分开有为山的董策!
“叔叔我……”欧阳植是一脸忸捏,低头不语。
“这……”公孙云夙惊诧,正要扣问其意,却见老者不再多言,回身顶风而去。
顿时,只闻屋内一阵手忙脚乱,弄的世人好一阵猜疑。
公孙云夙立足很久,方而听身边小丫环念叨:“一曲肝肠断,天涯那边觅知音,这……夙娘,他莫不是看上您了……吧!”
掌柜子一听不由大惊,余杭府谁不识公孙家,看着来人气度不凡,又有身后侍从出示的腰牌,掌柜忙不迭的从柜台后走出,客气一番后便亲身带路将世人带往楼上。
“公孙叔叔安知侄儿返来?哦,这里说话实有怠慢,叔叔楼下请?”不等公孙松开口,欧阳植当即跨过门槛,顺手把门带上。
不久,马车分开西湖,往府城而去。
“说得仿佛没你事似的,寻了三年,你好不轻易找到那把琴,现在还怕甚么?”
“唉!”公孙松长叹一声,放开了白发,拍鼓掌走到桌边坐下,直愣愣的看着欧阳植,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董兄!欧阳统统明白。”欧阳植听不下去了,想走,但他又能去哪呢?只能起家忿忿的盯着董策。
当乐器变成了古玩,还是意义不凡的古玩,它本身的代价就远远没法衡量了。
“啊这……”欧阳植正踌躇间,公孙松竟然冷哼一声,大步往楼上走去,吓得欧阳植从速跟上,连番婉拒,何如他说甚么都没法反对公孙松了。
欧阳植苦笑一声,道:“贤侄只是但愿,小夙她能高兴,叔叔放心,贤侄并没有让小夙晓得!”
“是你,欧阳贤侄!”公孙松更是惊奇。
“你这……又是何必呢?”公孙松憋了好久的话终究说了出来。
公孙云夙看着面前一把黑褐色的古朴七弦琴,她眼力不俗,瞧出此琴用料极好,做工之精可为上品,随便扔到当铺也能换来好几十两银子,如此贵重她岂能收,何况……
公孙松扫了一眼在旁难堪不已的小厮,又看着欧阳植道:“八音多少钱?”
“不消查了。”公孙松冷哼一声,起家一甩袍袖道:“贤侄可否带我到你房中坐坐?”
董策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皮被青桔酸得紧皱的小脸,微微一笑道:“开弓便无转头箭,不管如何,这个情得结。”
欧阳植懂这个事理,但一样,一把琴罢了,对他欧阳植而言只是送给心上人的一份欢乐,而非将它视作古物,既不得,何必强求?
为首的中年男人疾步走入堆栈中,来到柜台前便问道:“敢问店家,不知贵店中可住有一名白发苍苍,面若洁玉的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