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猴子内心更有底了,趁着须菩提表情不错,干脆说道:“徒弟如果准我入藏经阁,不如给我发个手令,今后也不会再肇事端。”
用心殿后,阁房当中,须菩提与一老者席地对弈。
“少了三本?”猴子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那就是说,每次只准‘借’两本,抄完了还归去才气再‘借’咯?”
“牲口到底还是牲口,那牲口彻夜偷入藏经阁,被青云师叔逮个正着,师尊竟也不惩罚,真是老胡涂!”
这景象猴子看在眼里,却没有记在心底。
此老者穿戴一副刻薄玄色道袍,头插黑玉朱雀簪,白发童颜,脸孔平和,一副高仙姿势,袖口绣一金色“风”字。
缓缓回身,青云子披头披发,仿佛大战以后的颓废,一步步分开,再也没看石猴一眼。
须菩提怕是有几千岁了吧,要猜想一个几千岁神仙的心机,那纯粹是自寻烦恼。
“真……真的?”
“当初师尊收他便是个弊端,如此蛮夷,便该在门口跪化了事!”
直到青云子不解,绝望,绝望,低头,须菩提才缓缓道:“退下吧。”
此人便是风铃口中尚在北洲云游的须菩提首徒――清风子!
用拂尘悄悄捅了捅石猴的脑袋,嗔道:“让你又胡说。”
今晚幸亏是有惊无险,只是对须菩提的态度更加猜疑了。
经这么一吼,风铃的泪花一滴滴掉下来:“我……我怕……我怕师尊赶你出去,听他们说你被抓住……呜呜……我怯懦……不敢去看,只得从速过来……过来帮你把书藏起来,我怕师叔带人来搜……呜呜……”
“胡说?哼!”猴子站了起来,拿着一旁斜靠着的扫帚摆起了姿式:“等我出师了,我就在山头挂上齐天大圣的灯号,到时候如有人敢惹惹风铃堕泪,老子我就把他打成肉酱!哈哈哈哈。”
“你……你如何……返来了?”
“你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么?我说了,徒弟默许的。”
“如果你惹的如何办?”
一转眼,风铃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是攒了九个月的眼泪,毕竟是一次全倒了出来。
青云子缓缓站了起来,哈腰:“徒儿……辞职。”
“你这猴头!”一声大喝,须菩提举手佯装要打,却式微下,噗嗤一下笑了。
……
在没有气力之前蒙受架空,仿佛是一种必定,就算碰到算得上远亲的妖怪也是如此,何况这些自视甚高的万物之灵――人呢?
阴暗的阁房中,只要青灯摇摆。
须菩提闻言,缓缓点头,目光却从未分开棋盘,伸手粘起一枚白字,放到棋盘上道:“你可知为何为师先前门下入室弟子九人,皆有所成,却独独留你那五师弟青云子在观中?”
走到风铃面前,蹲下,用手拭去他的泪渍,猴子叹道:“没事了,徒弟没有惩罚我。呵呵,青云子气得脸都绿了。”
他听获得青云子的嘶吼,却听不到须菩提的低声细语。
直起家子猴子又寂静想了半天:“这老头子,到底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房门轰然翻开,屋外,猴子仍然跪着,惊奇地看着青云子。
“如果为师准了你,那修为高于你的一众门徒,又当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