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轻风抚弄绿叶,树林里虫雀鸣叫,身边的瀑布万古稳定地奔腾,两个羽士在草丛里被蚊子叮得浑身疙瘩。
“虚度,你说这猴子是想干吗?大半夜跑这里来打坐?疯了不成?”
“是。”
这一次,须菩提干脆背对着猴子躺卧,还是是津津有味的研讨着经文。
猴子咬牙切齿地答道:“老头子……竟然是要我修心养性……”
“两边通吃啊!”猴子忍不住喊了出来。
“下去吧。”须菩提摆了摆手。
猴子笑道:“玉帝能够请如来佛祖去啊。”
“弟子痴顽,未有停顿。”猴子深深叩拜下去,缓缓昂首瞄了一眼须菩提,那老头子还是是背对着仿佛事不关己似的。
“既然明白,便去吧。”须菩提扭头又是持续翻阅文籍。
“为师曾说过,你这猴头‘三不收’全犯了个齐,即便非论第三,那一二又岂可视而不见?如此心性,将来修仙即使有所成,也必闯下大祸。让你去修心,为的是平复表情。后山不过是一僻静之处耳。哪日如果入了定,心中无物,为师便教你通天之法!”
这一说,风铃顿时笑了。
“本来如此!”
“哦?”猴子眯了眯眼睛,如有所思地说:“风铃,记得你曾提起‘行者道’、‘悟者道’,这二者有何辨别?”
“那你便猜错了。”风铃点头晃脑笑嘻嘻地说:“师尊照单全收了,只是临行叮咛来人,今后莫要如此破钞。”
“昨日修行,可见停顿啊?”须菩提懒洋洋地问。
说罢,青云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竹简放到虚度手中:“此为简乃为师偶尔所得之宝,名唤‘连牍’,你我各执一片,如有急事,只需用手指在竹简上写出,为师便会晓得。”
风铃咯咯笑了起来,道:“这等娘舅打外甥的事,佛祖如何肯管?”
而此时,远处草丛里,两个年青的羽士已经看得极不耐烦了。
“修‘悟者道’者,窥六合之奥妙,习炼丹、卜卦、冶器之法,需百年方可有所成,故而心性极其首要。修‘行者道’者,掘本身之潜能,晓得窜改之数,善征讨,数年可成,只是别有凶恶。师尊至今未与你提及,又让你修心,必是已为你选了‘悟者道’。”
“修行之事,需得长年累月,徒儿切勿懒惰。”
“谨遵徒弟教诲。”
“那你便不懂了。”风铃点头晃脑故作深沉道:“听闻天庭玉帝正调集雄师筹办征讨杨戬,可惜天庭诸将自知气力不济,皆避战不出,只要天蓬元帅一人请战。虽有兵,却无将。征讨杨戬之事怕是难有建立。”
“有能够。”虚进点了点头,在草丛里趴得更低了。
中间的虚度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牲口的设法我们如何能了解?徒弟让我们来,我们好好跟着便是。原觉得想去干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没想到直接绕这里来了。虚进,你说,会不会是他发明我们跟踪了?”
虚度低声道:“昨晚徒儿与虚进感觉不成思议,明天特去刺探,听风铃说师尊让他从昨日起便到后山打坐修心,也难怪没来随堂听讲。想那猴子心性不定,必是昨日无所成,昨夜才……”
“徒儿不是受不了修行的苦,也不是怕修行冗长……只是,徒儿苍茫!”
“徒儿明白。”
猴子咬着馒头问:“徒弟昨日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