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般的心，也在这一刻被绞成了粉末。
终究能坐着看她跳舞了，只为他跳的舞，哪怕只要一次。做了千年的梦，终究在这一天变成了实际。
鲜红的血从口中溢出，湿透了那一袭红色的舞衣，感染了白袍。
“你吃了毒丹！我，我帮你逼出来。”
大门轰然翻开了，一个泪人惶恐失措地站在天蓬面前。
“是我。”他的腔调平平如水。
天蓬一下笑了，笑得暖和。
“不，不――”
安步在冷冷僻清的台阶上，一个个路过的宫娥向他福身施礼，却不敢靠近半步。
这才是他一向以来保护的银河。
“不要说了……不要……不要再说了。”泪水止不住地下滑，这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目光垂垂暗淡，她只能伸脱手去触摸，试图记着天蓬的表面。
低下头，霓裳长长的睫毛煽了煽，不知该摆那里的手不竭揉搓动手绢：“我是不是很笨，当了神仙这么多年了，连这点小神通都没学会。”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说了……”天蓬紧紧地拥着霓裳。
……
绕过回廊，天蓬一步步来到霓裳的房门前，转头望向回廊末端的卿家。
“陛下。”卷帘大将缓缓来到他的身后，躬身拱手道：“天蓬元帅去了广寒宫，殿上群臣已经开端鼓噪，是否派人去催促？”
天高地远，风轻云淡。
天蓬拉着霓裳一步步走入房内，将她按到打扮台前，伸手一晃，粉盒里的粉，又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