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你猜得没错,天工坊高低那么大,如何找获得?”公输元看了程臧一眼。
王二是在坊中做工已久的凡人杂役,必定不能在保护眼皮子底下偷走几十斤重的大铁块,也没有人留意他,更何况,程臧必定也拉拢了当时的巡卫。
公输元愤然道:“小子,你可想好了,以你的身份,冲犯炼器师,是甚么结果?若你背后另有主谋,最好快快将他供出来,本长老还能够提请大蜜斯,念你揭露有功,从轻发落,如果被我查出来,你另有朋友,定要治你个窝藏包庇之罪!”
荣长老听到这话,顿时不欢畅了,阴着脸道:“公输长老,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这孽畜都已经本身招认,你还想诱供甚么?”
这小子是荣长老的弟子,不好动用大刑,而他也必定不会诚恳招认。
谁也没有想到,李晚公开里早就筹办好了统统,就等着程臧本身傻乎乎地奉上门来。
荣长老这时也道:“孽畜,没想到你竟干下这等废弛端方的蠢事,李大师乃是坊中正式礼聘的炼器师,你只是一个学徒管事,算甚么东西,竟然敢去害他,这是目无长辈,以下犯上,你晓得吗?”
此时,在荣长老的府邸中,本该被摈除出坊的程臧膜拜在堂下,声泪俱下,充满了委曲和痛恨。
程臧欣然大笑,道:“好,好,公然不愧是妙手,竟然对这药性如此熟谙,鄙人佩服,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干的。”
很快,坊里对此事的措置也通报下来,李晚等人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便传闻了。
“事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吗?”李晚让人把凝铁液和剩下的质料收好,回身向程臧问道。
“不要叫我师尊,你这个胡作非为的孽畜!”荣长老显得非常活力,“说,你到底都干了甚么功德?”
“你……你没有资格……搜……”程臧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寻借口禁止一番,但却失瞥见到,师尊荣长老已然如同陌路人普通,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目无长辈……目无长辈……哈哈哈哈……”程臧咀嚼着这句话的意义,欣然若失地苦笑道,“实在,我是见李大师初来乍到,便赚了那么多灵玉,想要借机讹他一笔。”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孽畜拿下!”
不一会儿,又从一个木橱里,搜出已经配好的凝铁液半瓶。
李晚道:“还嘴硬是吗?诸位请看,这寒潭晶、黄矶、无明水三物,便是炼制凝铁液的主药,除此以外,极少一同混用,而在这半月当中,只要程臧一人前去城南货栈买过它们,不是配制凝铁液又是甚么?”
“好吧,既然李道友也这么说,我等下就去禀报大蜜斯。”公输元听出了李晚的意义,只得点点头,承诺下来。
“讹他一笔?”听到程臧说出的来由,公输元面色变了一下。
“蠢材!”荣长老冷冷地看着他,“哭甚么哭,给我站起来,听好了。”
“有没有配过,搜一搜你屋子就晓得了,掌柜这里记取的药方分量,足能够炼制五份,你底子用不了那么多。再者,有王二和掌柜两小我证,莫非会平白无端攀诬你不成?”李晚嘲笑道。
“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你既然被逐出工坊,就趁这私怨正隆,替为师杀了李晚!办好这件事情,就算不能再进坊里了,我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有甚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