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的谢鸣神采有些怠倦,面对这小队长之时只是简朴酬酢了两句,连交代手续都压到了天亮凌晨,只是抬高了声音慎重叮咛两句,便将顾长凤交给了那小队长,让其带人压了出来。
这牢房内里除了潮湿腐臭味道以外,另有一股子扑鼻的血腥气。
别的一人受伤略微轻一些,坐在干草上背靠石床,比及顾长凤出去看管拜别以后,那一名男人才略微抬了抬眼皮,冷声道:“兄弟,大早晨的不睡觉,如何搞到这里边来了?”
“我不是被搞出去的。”顾长凤举步来到那犯人面前两步之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我是主动出去的。”
“如何?”顾长凤眼神一刹时冷冽如刀,“你挡了我的门路,你还问我为何?”
精确的说,是两个血葫芦。
犯人缩了缩脖子,一样抬高声音道:“请恕咱笨拙,我方才在脑筋里仔细心细过了一遍,昔日咱固然偷鸡摸狗的事情干过一些,但是却也没获咎到大哥您的头上,到底是何事,让您费尽辛苦混到大牢里来,就为了找咱的费事?”
顾长凤左手持一口雪亮短刀抵在那犯人的咽喉之上,笑眯眯地轻声道:“别闹别闹,坐下,如你所见,我惯用的右手现在已经被废了,左手持刀,力度不免有些掌控不好,万一划破点皮,那可就欠都雅了。”
“成!成!您放心,我绝对是聪明人!”犯人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只不过因为有一把短刀抵在他的咽喉上,以是他点头的幅度并不大。
顾长凤展颜一笑:“我是顾九啊,食舍内里跑堂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