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想让我如何做?”
顾长凤把脑海中的一些灵感碎片拼接到一起,渐渐开口道:“以是,你想借此机遇,把我与那两人关押在一起,看看能不能从他们两个口中套出话来?”
顾长凤苦笑:“您如果这么说,我便更无话可说了。”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谢鸣摆摆手,低声说道,“我的意义是,让你与那二位说,你是孙素的亲信,这火本来是他要你放的,但是却被他们二人捷足先登了,他们既然粉碎了你和孙公子的打算,以是你便用心被我抓入大牢,目标,就是为了对这二人发兵问罪!”
顾长凤在心底渐渐消化着这个惊险但是却别具一格的打算,同时渐渐开口说道:“好,这个打算固然惊险,但是胜利的概率却一定有谢叔叔您说的那么低,如果……”
十余名捕快在一名淄衣捕头的带领下一起小跑赶了过来,达到目标地以后便当即抽出长刀,将食舍面前的三人团团围住。
谢鸣摇点头:“我向来不信甚么我以为,我信得是人证,是物证,是作案动机。”
顾长凤收回按在海婵手背上的两指,微微欠身:“谢捕头,您过来了。”
顾长凤沉默半晌,终究摇点头:“不管您如何觉得,不是我做的便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法奉告您三娘到底在那里。”
谢松嘴唇微微翕动,但是却没有说出话来。
“然后呢?”
一声应和以后,顾长凤身边的捕快便收刀,三五成群的散去,西边街铺上有一家老馄饨铺子,每夜子时出来,专门为那些走夜路的人供应宵夜,这家馄饨铺子在湛英城里呆了三十多年了,三十年的时候足以把摊贩的仆人从一个结实的青年变成一个满头斑白的白叟。
海婵雪见止住前冲的脚步,二者先是怒瞪了谢鸣一眼,然后又相互瞪了一眼以后,这才华鼓鼓地把各自兵刃回鞘,头颅别离转向两旁,互不睬睬。
顾长凤神采一刹时便挂起驯良朋好的笑容,双眼望着那些气势汹汹的捕快,左手伸出两指悄悄按在海婵手背之上。
谢鸣眼中精光一闪,俯下身子来缓缓说道:“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把三娘从贼人手里救出来,昨日我在城郊野抓了两名行迹诡秘的中年人,现在他们已经被我投入大牢当中,到现在为止,能用的大刑我都用了,但是这两人还是是咬死不开口。不过我却模糊能感受出来,他们两人,应当与食舍放火案有一些关联。”
待到那些部下全数走远以后,谢鸣才转过身来看着顾长凤,眼神庞大,神采踌躇。
顾长凤笑了笑,“我不过一来去无牵挂的赤条条之人,三娘对我恩重如山,又是因我而深陷圈套,我又何惧之有?”
顾长凤左拳狠狠锤在地上,低声吼怒道:“那些大人物之间的比武,为甚么要把三娘和谢松产牵涉出去!”
“上面的行动……六分风险,三分难度,只要一分胜利的掌控,你现在还不晓得我这打算的内容,如果想退出,我并不怪你,你可要想好了,接下来的话要听还是不听?”
“老端方,猪肉大葱的,两碗。”
“得嘞,那兄弟们走了。”
那名淄衣捕头也就二十七八岁,真是身强体壮夺目无能的年纪,他身材苗条,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结实有力,脸颊刚正,浓眉大眼,只不过因为一夜未合眼的原因,他现在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怠倦与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