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凤深深作了一揖,诚恳正意道:“小子多谢老先生妙手回春。本来小子贱命就是老先生所救,此时这牲口又受了老先生恩德,小子……真不知该说甚么是好。”
直到巡防营的大步队分开山坡很久以后,剩下的这些人里还是没有人开口突破沉默。
姜良面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好字,盯着姜轲的一双眼睛肝火中烧,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坏了本身功德的姜轲生吞活剥。
姜良冷哼一声,转头对那几个亲兵冷声道:“没听到姜至公子叮咛吗?还不快把这三位松绑!你现在把人邦得再健壮又有甚么用?不晓得府衙是人家的啊?”
虽说此行并无多大丧失,但是来得时候气势汹汹,走得时候却灰头土脸,这类事儿放在谁心上都不好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我们三个孤魂野鬼……只能逃离这片地盘去也。”
姜流幽幽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是杜家……晓得我们太多奥妙啦,他此次临阵背叛,真是打在了我们的脊梁骨上啊。”
割袍断义,千言万语都会聚到了这一个行动里。
姜轲微微一怔:“不是啊,李老爷子昨晚直接回的李府,半夜半夜的时候李府派人来我们府上,说是你们都被佛爷绑去了盗窟,我们三家共同点了一百精锐护院,由……杜家供奉带人去往盗窟了。”
老郎中呵呵笑着扶起顾长凤,又相互客气了几句以后,这才带着药童回身拜别。
言罢,姜良不等姜轲回话,便带着亲兵回身大摇大摆拜别,巡防营八十甲士收起长矛,有条不紊地跟在自家管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