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不会成真。”
他面上一抹暖意漾开。
“之前奴婢对公子升说的,公子你能够归秦之事,公子以为那只是恐吓他的,还是有望成真的?”
赵政睁大了双眼,暴露惊奇神采,随后乌黑的瞳人缩了缩,又显出一片恍然,紧接着又蹙了眉头,细细思虑着甚么,面色刹时好几变。此等庞大的神情在一个七岁孩童的脸上呈现,实在古怪。
“正如先前奴婢所言,公子子楚当年在赵国已与夫人行过正式的大婚礼,公子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公子。而夫人又是出自吕府,吕府便相称因而夫人的娘家。对吕不韦而言,你们母子的代价又何止于助他入朝为臣这么简朴?梁儿以为,就算秦国对夫人和公子置之不睬,他吕不韦也不会坐视不管。或许只是一向找不到机会接你们回秦国罢了。”
好久,赵政终究规复平常的平平,哼笑一声自嘲道:
“你提他何为?”
山顶湖边,赵政执起地上石子把玩着,嘴角扬着都雅的弧度。他望着火线班驳刺眼的湖光,表情从未有过的愉悦。
“本来我的人生也能有如此畅快的时候。”
赵政点头,不屑道:
在赵政的内心,对吕不韦这个名字最是敏感,只因人们常常在他面前提及此人,定是要在他的出身来源上热诚于他。这个名字从梁儿口中问出,让他更是满身不舒畅。
赵政听到吕不韦靠赵姬与公子子楚交好一事,更是显出不悦之色,若非说这些话的是梁儿,他定会难以自控。
赵政面上笑容顷刻尽敛。
“奴婢并非是在安抚公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夫人说于公子之事,谋事在人,成事倒是在天。自古成大事都是要等候机会的,短则几天,长则几十年。夫人与公子只等了几年,又怎能如此便下了定论。”
见赵政神情寂然,梁儿晓得他已将她的话听了出来,便持续道:
“够了!……这些与我何干?”
梁儿见他只清算了几个小公子就这般高兴,不由悄悄发笑,心想你畅快的时候还在前面呢,并且是畅快到前无前人后无来者。
梁儿面露惊奇之色。
梁儿见他是真的动了气,便将话题的切入点变了一变。
赵政至心不想提起这些有关吕不韦的不快旧事。
“当年吕不韦只是一届商贾,即便在赵国搀扶你父亲的糊口,也无人会在乎;但现现在他已是秦国重臣,他的行动代表着秦国的态度,他若对你母子表示出正视之态,就凭赵与秦那几乎灭国的仇恨,恐怕你们早已被赵军拉去祭旗了。”
赵政嗤笑出声,复又看向梁儿。
但梁儿的神情却果断非常。
“或许......有些事理......”
“可奴婢不以为如此。”
“我但愿永久这么风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