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又提季父……
“寡人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思及此处,吕不韦唇角勾笑,抬脚迈下台阶,一起向前走去。
这就仿佛明清期间,跟在天子身边的寺人总管,必是最得天子信赖的人,是个极让人眼红的位子。
固然之前与梁儿一起同业,他并未看出她对男人有多大的魅惑力,不过就是较平凡人多些灵动的谨慎思罢了。但就这两日所见,她确切是个会让大王乱了心性的女子。
赵政的侍婢有几十人,可贴身侍婢却只要一人。
秦国的大臣们由冀阙的南大门进入,而秦王则是从东阁道入内,听事结束后,再由西阁道走出。
吕不韦笑了笑:
“欸!相邦大人出来了!”
“大王本日如何带了个女子入殿?”
见大臣们还是不依不挠,吕不韦只得直言:
第二日寅时赵政便早夙起了床,梁儿帮他一翻梳洗后又奉养他用了早膳。
“是啊,相邦大人都没说甚么,我们又何必多嘴。”
昭阳殿东侧连接的便是秦王的寝殿。
只要有她在大王身边,那孩子怕是要晚一些才气“长大”了。
“梁儿,此后你便睡在这里陪着寡人,可好?”
“好……是好……可……这分歧……”
因为是供侍婢所睡的床榻,自是比大王的要小上很多。
这话是说给内里的宫人听的?还是在对她表示吕不韦在节制他?抑或二者皆有?
“快去!废料!”
行至东阁道口时,梁儿身为侍婢便不得进入了,需求绕去东阁道口侯着,等赵政听事结束,再随他分开。
侍婢住在大王的寝殿中,这成何体统啊?
转眼,梁儿已褪去了赵政最后一层的里衣。
赵政便俄然烦躁了起来,快步走至门口大力将门弹开,吓得门口的两个宫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王寝息吧,奴婢退下了。”
她冷静看向赵政,见他一副慵懒的神采演的极是到位。
内侍竟有些结巴。
赵政轻视一笑:
“大王息怒!奴婢这就去筹办。”
“但是宠归宠,如何也不能坏了祖制,将侍婢带上冀阙啊!”
她如许猜想着,却又不能直接问他,实在憋得有些难受。
“相邦大人可知本日殿上女子是何人?”
门口候命的宫婢仿佛也是被赵政的话惊到了,半天没有回话。
宫人们将梁儿的床榻抬入寝殿,置于西侧,正对着东侧赵政的床榻。
“听闻大王在赵国时身边就只要这么一个婢子,读书习字时想必也只这一人能够使唤,便就让她做了侍书,故而此事也确切可托。”
而做赵政的贴身侍婢,这个事情的重点则在于“贴身”二字。
即便如此,还是有宫婢及时的在门口应了声。
“甚么?只是一个侍婢?这……这成何体统?侍婢怎可入冀阙!”
“大王还小,对年幼时与本身相伴的女子失而复得,不免宠的过分了些,今后这新奇劲儿过了,天然也就淡了。秘闻倒是要劝各位一句,大王正在兴头上,此事还是别掺合的好啊。”
不管赵政去哪,她都要贴身服侍,随时待命。
听闻赵政本是有一个跟从他三年的贴身侍婢的,却在梁儿来了以后被替代了下去。
也就是说,赵政用饭,她要给他夹菜;赵政睡觉,她要守在寝殿;赵政起床,她要帮他穿衣……
白日赵政身边一向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宫人跟着,他必须时候假装。而现在,这偌大的寝殿中独一她与赵政二人,他应当能够以真脸孔对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