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儿将赤玉箫悄悄放在嘴边,她并不会吹箫,只能学着成蛟平时的模样,勉强尝试吹出几个音,然后冷静记着这些音的位置,再尝试将它们重新组合,吹成调子。
成蛟将她的脸放开,面上笑容还是,但眼中却划过一缕淡淡的哀色。
“公子!”
躺于军帐中的梁儿倏的起家。
两日了,梁儿习箫一向心不在焉,成蛟又怎会看不出?
“你惊骇兵戈?如果如此,到屯留以后你便不必随军了,等仗打完了,我再归去接你……”
她能够做的,只能是悄悄的伴随成蛟走完别人生的最后一程。
行军之事,岂同儿戏?梁儿气成蛟如何这般不分轻重,如果在军中失了严肃,那可如何是好?
其音时而纯熟冷傲,那是成蛟所吹;时而笨拙难奈,那是梁儿所吹。
“有你这般刁嘴的门生,苦的应当是为师我吧!”
不计算战役,不计算算计,不计算将来……
“第二!”
“启禀公子,樊将军说了,末将务需求将公子安然带回……”
“先前我骑马,是因为要与兵士同苦;现下我乘车,是因为要为兵士解忧。”
“本公子对你从未有过一句谎话,为何你这丫头老是说我骗你?”
那么,那场屯留之战,就很能够不是成蛟本身想反的,而是楚系!
成蛟见梁儿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内心非常高兴,打趣道:
但是成蛟身为公子,又是主将,却要到处让他三分。
“呵,好!那本公子便成全你!从本日起,你一步也不准分开我身边,乖乖把箫练好。你但是本公子此生收的独一一个徒儿,如果吹得不好,岂不丢了我的脸面?”
难怪,以她对成蛟这些年的体味,如何也看不出他对赵政有些许的痛恨,他又如何能够会反?
另有人说,那女人实在是大王的人,虽只是侍婢,在大王心中的职位却非同普通。
“公子如此欺负奴婢,怕是心虚了吧?”
见那人吞吞吐吐不肯走,成蛟便扭头看向他:
橘红色的夕照余晖铺洒得漫天各处,远处绿林随风涌动,脚边矮草摇摆如波。
被捏住鼻子的梁儿连说话也变了声音,更是增加了几分喜感。
他抿嘴一笑。
启事是他本就为秦将。成蛟是初次出征,并不清楚军中的诸多端方事件,天然要事事仪仗他去打理。
实在荒唐。
“第二!”
她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梁儿与成蛟席地而坐,相视而笑,箫声靡靡,慵懒诗意。
梁儿也一扫心中阴霾,这最后的光阴,她要让他高兴的度过。
一起上,有人说公子成蛟玩世不恭,竟唯女人是从,被一个侍婢迷魂昏了头,不但坏了秦军的端方,在军中养女人;还在行军过程中怕她劳累,专门为她备了架马车。
大将军蒙獒和公子成蛟别离从分歧的途径领兵攻赵。
“还好。”
梁儿白净的手指在赤玉箫上悄悄划过。
她的脸还在成蛟的手掌中,被挤得有些变了形,提及话来模样看上去特别风趣。
“你有苦衷?”
难不成吕不韦是用心的!
等等……
“好了好了……他们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出去了。就算你现在改成弃车骑马,那些话他们也还会持续说,那又何必让我的梁儿徒增劳累呢?”
这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