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二十几岁的年纪,边幅堂堂,正满面忧色的痴望着那梧木亭中的女子。
俄然琴音骤但是止。
她青丝飘飞,裙踞乱舞,好似随时都会乘风而去,再无踪迹……
那双本来锋利的凤眸当中,现在已经温和似水。
梁儿点了点头。
三十二年前,秦赵为争上党两军相抗。
梁儿一听,当即抬眸道:
“公子说的是,赵高这便去了。”
扶苏被琴音所感,心中亦生出了莫名的情素。
“呵,李牧想以此法拖垮秦军,看来他是忘了,当年长平之战,赵孝王是为何故赵括替代了廉颇。亦或是……他本来就不懂……”
扶苏眼眸微垂,受了他这一礼,持续道:
于此同时,秦国终究大肆发兵,欲要攻灭赵国。
七月末的夜晚,气候闷热的闹人。
赵政正端坐在案前手握竹简浏览着火线战报。
此人他是见过的,并且不止一次。
他负手而立,眸色凛然,沉声道:
只因早前几年,赵政便频繁挑起战役,以各种手腕蚕食李牧的兵力,加上之前赵国的饥荒,各种天灾天灾,令李牧的赵军主力早已元气大伤。
扶苏负手,语气淡如白水,涓滴不似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
“传寡人令,命羌瘣为将,马上率军五万兵赶赴邯郸助攻杨瑞和。无需尽尽力,需求时可暂退一城,能保得我秦军不败、保住兵力便可。”
梁儿轻扯唇角,想要浅笑一下,让赵政无需担忧。
赵政已经决定,此后每灭一国,就会在咸阳北面仿建一座该国的宫殿,以示记念。
战国史上闻名的两大名将王翦与李牧,终究在这场灭国之战上正式比武。
指法庞大,曲意纠结。
“梁儿。”
那人仿佛也正欲要走,回身间竟刚好与劈面的扶苏对上。
赵政将她的话打断,双手悄悄抚上了她的脸颊。
当大将手握庞大的兵权领兵在外时,便一国之王是最轻易丧失安然感的时候。
梁儿暗道,李牧现在竟是用了与廉颇一样的战略来对于秦军,如此,岂不刚好顺合了赵政早前为赵迁和李牧筹办的诽谤计的设定?
“让莫然速速过来!”
“大王,只是划破手指罢了,不必劳烦太医令……”
以后赵孝王终究用赵括换下了廉颇。
赵政起家,绕过桌案走下殿中。
哪知赵政面上孔殷更显。
扶苏见她受伤,心中非常焦心,想要上前看看究竟,却又被明智警省,退回了步子。
他看出了廉颇此计的弊端。
这时而纠结,又时而幸运的日子一晃就过了几个月。
梁儿侧目瞥了一眼那卷战报,见上面言辞不稳、略显冲动,便能想像得出此时在赵国疆场上,会是如何一番严峻的局面。
南路是将军杨端和为副将,带领河内兵卒直攻赵都。
“梁儿,你的手如何了?”
赵政倒是一声嘲笑。
他寻声而来,在杨树林中远了望向凤凰池的方向。
王翦与杨瑞和麾下秦军共有四十万之多,如此兵力,一旦合围邯郸,赵国必危。
“回公子,大王现在正在水月宫伴随胡美人,故而……”
他上前一步,躬身见礼。
对于赵政要安抚襄戎的政治考量,梁儿清楚是了解的,可当瞥见胡姬在赵政面前娇缠无休的模样,另有赵政偶尔回给胡姬的几分笑意,她就还是感觉心中苦涩难忍,只想寻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单独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