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之前你中毒一事,当真如燕太子所言,是公子嘉下的毒,想要污了你的身子?”
梁儿紧紧咬唇,神采痛苦,似是极度哑忍。
现在,连续串的泪水终究自梁儿眼中夺眶而出,她并未擦拭,就任凭眼泪不住的流下,看上去更是多了几分不幸之相。
“夫人!奴婢纵使获得大王的宠幸,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的宫婢,更无显赫的家世背景,实在没法与公子嘉相抗。奴婢只是想在宫中安稳平生,更不想叛变大王。公子嘉如此相逼,奴婢现在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夫人怜悯,脱手相救!”
李秋上前一步,双手将梁儿扶起,面庞暖和如水。
梁儿眼下总算得以脱身,但她思虑再三,还是必必要找到一个一劳永逸之法,先发制人,不然迟早要被赵嘉缠得难以脱身。
梁儿垂了眸,泪落阑珊。
她垂眸。
梁儿看准了机会,倏的跪地,双手扯住李秋的裙角,满面泪水,音带哭腔:
闻言,梁儿慌了面色,当即双膝跪下,以头点地。
“若连大王都帮不了你,我又如何能帮?”
如此,倒是公允……
梁儿敛头抽泣,唇角倒是如有似无的一勾。
可说到此处,梁儿却俄然红了眼眶,满面委曲。
赵迁啊赵迁,李秋待你如此,你却不知珍惜。
实在这事换成是谁都会如许想,而李秋却分歧,梁儿与她初遇之时,她就正顶着眼疾为赵迁的宠妾采摘鲜花。
说到这,梁儿的泪便流得更凶了。
“奴婢被大王宠幸过,如果大王去见夫人美人们奴婢也主动要跟着,怕会让大王感觉奴婢古怪而令他不安闲。但如果由一贯识大抵的夫人提出,让奴婢以大王近身侍婢的身份随身服侍,这便妥当多了。”
梁儿昂首看向李秋,眼中隐有水光明灭。
“夫人……”
梁儿抬头望向高高的宫墙,杏眼微眯,眼波流转。
李秋又问:
赵嘉与王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夫人恕罪!奴婢也未推测会如此。奴婢……”
“你的身份虽还只是个宫婢,但听闻大王这些光阴极是宠你,想来很快也会给你个美人的封号,今后便不必这般卑躬屈膝了。”
梁儿面上哀色更甚。
走出璘玉宫,梁儿心中无穷感慨。
虽未直说,却让忠君爱国的李秋能大抵思疑出赵嘉的一番野心。
李秋气雅如兰,眸光淡淡的扫在梁儿身上。
“好了,快起来。”
“那你过后为何不实话实说,还要与大王为他做保,说他不会做出此事?”
梁儿满目含泪,眼巴巴的望着李秋,一脸的无辜状。
李秋无声思忖了半晌。
她泪眼婆娑,望向李秋。
“多谢夫人!奴婢必将感念夫人之恩,经心全意奉养大王,永不相弃!”
为他之忧而忧,为他之乐而乐……
“嫡长公子?太子?……他还惦记取畴昔的身份吗?”
她这般,李秋倒是不解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抬脚走了出来。
一旁的宫婢俄然扬着脸横插了一嘴。
令她即便在很多年后,还是会经常从梦中惊醒,备受知己的怒斥……
“夫人,奴婢自小便是流民,那些名利权势奴婢未曾想过,只求能安乐平生便好……何如仅是如许一个小小的期许,恐怕也很难如愿……”
“这些话,你为何不直接去奉告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