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同庆之余,亦不乏人公开非议,毕竟太子有胡人血缘,不免心中对胡人仍存旧怨。百姓更但愿薄夫人最早诞子,可惜事与愿违。
“此...便是因另一事,平常之人不敢以此奉告王上。”虫达踌躇半晌,“项羽派人至秦传信,墨楚已归齐,将与嬴夫人结婚...”
“他日恐有王嗣之争,望王上早些防备,大秦免受当年之灾。”
“并无!”墨云渝负气般挥着残破的袖子,“丹药之性过烈,无铁器可久承之。倒是无马之器已可行之。如果灵焚先生尚在,或答应有他法。”
子婴从繁事中脱身,单身来此亦是看中墨云渝与灵焚之人的交集,只要在此地才气归于专有的安静。
子婴收束心神,正欲拜别。忽见火光当中宫殿外一持剑黑影袭来,墨云渝下认识拔剑护于子婴身前。
“子婴!”
“王上已有子嗣,朝中亦可安稳。不知是否还念齐地之人。”墨云渝忽地开口。
墨云渝还在呼喊,子婴反而纹丝不动,悄悄张望大火伸展。
墨云渝果然如此,但衣物触火便燃,随其慌乱挪动,数片屋顶被扑灭。
“当真如此?王上至此恐怕是不敢回宫吧?”墨云渝笑道,“臣已有耳闻,王上始终担忧巴蜀之臣变心,丁复,傅宽等人虽子房先生出征,待返来时定可无碍。唯有虫达,唐厉等人仍需拉拢。太子降世便是绝佳契机,王上为拉拢臣子,但是承诺唐厉,虫达太子太傅之位,唐厉有胆气擅言辞,虫达剑法独绝,一文一武明处符合理,暗处符同谋,当真上法。”
“楚国势微,寡人自会将其迎回,可惜机会不熟,还需些光阴。”子婴低声回道。
“虫太傅何故至此?”子婴皱眉问道。
虫达谦虚至极,墨云渝回身朝子婴坏笑,暗道其刁买民气之计公然有效。
“呵...”墨云渝不为所动,“王上如此便可证近臣皆担忧太子安危,数日中已多出言禁止而王上不顾。王上确是无需理睬近臣之言,此二人一为王谢以后,一乃江湖驰名,皆不会做恶毒之事。正需如此大恩,方可断绝其于刘邦之念。”
“混账!项羽如此挑衅,真该杀之!”墨云渝大怒,忽认识到言语有失,惊忙抓住子婴手臂,瞪眼道,“攻伐之器还未有成,现在出兵非是佳时。王上再待些光阴,臣...”
“便是此事,亦不该虫太傅吃力。”墨云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