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贱民都是常日里扰乱治安的地痞 ,定是故意人鼓励,才会拦住殿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要见怪这些贱民,都是下官教民无方。”
龙华一脸赔笑道,随即又板起脸来呵叱那些跪倒在地的百姓,“混账东西,大早上的十皇子觉都没睡好就被你们吵醒,有多大的委曲底子官说,越级上报但是砍头的大罪,你们一个个的不要命了,啊?”
与此同时,秦无恙也装着可巧碰到的模样,从住处走出来,满脸震惊道,“这……这是如何回事?大师先别冲动,龙县令还未赶到,本皇子替你们做主!一个一个说,大师别急!”
实在他们何尝没有受过如许的委曲,只是身为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又惊骇乡绅的权势,这才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不成能!”富大龙第一个反对,紧接着赵田三人也语气果断地回绝了。
龙华神采阴沉,没等出声地又听赵田嘲笑道,“不会是龙县令接待不周,导致十皇子故意抨击我们吧?”
“没地我们只能养家畜,可这点钱连温饱都满足不了,我那小女儿才刚一岁就饿死了,十皇子您行行好,必然要为我们做主啊!”
龙华恨透了这十皇子的伶牙俐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搞小行动,只是一个劲地出盗汗,用肥腻的手心去擦。
周边的人越围越多,不知是哪个男人大声喊了句,“我们要申冤!”
粮铺老板刘喜怯懦,目光在几人脸上轮番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龙华身上,焦急道,“龙县令,你看这事到底如何是好啊?”
龙华眯着绿豆大的小眼,胡乱答允着,“让十皇子您见笑了,见笑了!”
谁知本日俄然冒出来一个苗语,声声泣血,字字珠玑,将陇西县统统被乡绅地盘压榨残害过百姓们的内心话,说了个畅快淋漓!
百姓们一看真的是十皇子来了,顿时跪倒在地,轰然一片。
龙华固然也参与了良田买卖,但手中地盘少,就算吐出来也伤不了元气,便出主张道,“这十皇子远没有我们设想得那般俗气草包,我看,大师就当作做慈悲,求个名声……”
秦无恙直觉再不表白态度,这场有预谋的好戏就不了了之了,便从速扬声道,“龙县令,越级上报是指越级官府部分,本殿下此行是陛下亲授,何来越级上报一说?”
这句话就像千里堤坝上的一道裂缝,只需刹时,大水便准期决堤,浩浩大荡地囊括了统统。
龙华一听顿时头大如斗,这个十皇子不提蝗灾的事了又来查地步发卖,这不是要他这个县令的命么!
付钱?奸刁奸滑如龙华都要笑了,这些老油子所谓的付钱不过是拿了点零头给人家,然后就耍战略抢地,要不就用山上的荒地和没人要的盐碱地去换,百姓不肯意就各种逼迫,现在跑到他跟前来讲甚么公允买卖,我呸!
“龙县令,这良田入了我们的口袋,就没有再吐出来的事理,再说了,我们但是付了钱的!”
“为了给我娶媳妇,老娘向赵田乞贷,谁承想这混蛋还没到刻日就通同王晓峰,把我家的地给夺了,我老娘被活生机死了啊!”
“我也有委曲,祖产的两亩地都被富大龙那混蛋抢去了,没给我留下一个铜板呐!”
百姓们一边叩首一边倾诉着委曲,一时候连苗语这个旁观者都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