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方理了理思路道:“店主,这事怪我没说清楚,这两人一个是太原人,是山西最大的布商李云栋。李家不但在太原、晋城、张家口、西安开有布庄,还专做口外漠南、漠北、蒙古的买卖,传闻在库伦另有布庄,每年都要多次贩布去北边。先前南洋染厂时,我见过他一面。另一个,是自称是都城福隆绸缎庄的掌柜,姓金。”
秦川一边伸手去接李云栋递过来的银票,一边想着。
秦川在李明方的账房里见过李云栋和阿谁姓金的绸缎庄掌柜,两边简朴酬酢后落座。
李云栋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票据递给秦川。
李明方摇点头表示不知,秦川又一想,心中暗道:“管他甚么布商还是掌柜的,老子是卖布的,他们是买布的,他们来染厂,那就跑不出一个布字。倒是阿谁李云栋值得一见,正想着那些大布商,这就有一个奉上门来了,真是打打盹就有人送枕头。”
普通说,订货的订金最多也就出两成,可这七万块鹰洋已经超越五千匹色布代价的四成了。
五千匹!
金掌柜站起家,冲秦川一拱手,笑着道:“秦掌柜,有些事情想和你暗里说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川心道:“看起来,这李云栋不但是财大气粗,奶奶的,这还是要用银子砸死老子啊!他这架式,就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李云栋给他的银票,竟然是一张五万两银子的大额银票,换成鹰洋那就是七万块。
那金姓掌柜,长着一张细皮嫩肉胖胖的圆脸,一对细眼弯弯的,脸上好似老是挂着笑容。
李云栋见状,晓得他的事已经成了,点点头道:“秦掌柜,你看这货,我何时能提走?”
“秦掌柜,蒙的来源想必李先生已经向你讲了,你的震旦牌色布蒙已经看过了,质量那是没的说,这是蒙见过的最好的色布。蒙想每隔三月一次,每次在你这订购五千匹色布,这是我此主要的色布清单。”
“蒙晓得秦掌柜买卖昌隆,色布供不该求,蒙此次订购的色布代价,能够每种色彩都多加一块,如果秦掌柜同意,这就是蒙的定金。”
李云栋略一核计,点头道:“好,蒙就十三天厥后取货。”
对于那些大布商何时能来他的震旦染厂进货,秦川倒是不急。
“这还不算,那些布铺掌柜的还嫌我们给的货不敷多呢,都说这一两天还要来我们厂子里进货。依我看,我们明天染好的色布,明天一早,就又会被人提走。”
秦川接过李云栋递过来的票据看时,见是一张订货单,上面开具着各种色彩的布匹和每种色彩的数量。除了常见的黑、灰、蓝、青几种常见色彩,红、紫、橙黄、绿、深蓝这些色彩要的数量也很多。想来这些不常用的巷子货,是李云栋跑口外用的,蒙前人穿戴但是要比这个时候的满人、汉人都素净一些。
李明方俄然想起来找秦川的启事,顿时收起笑容。
晓得不是发卖出了题目,秦川这才放下心。
秦川也有些不解,想了想俄然问李明方。
听了李云栋的话,秦川心中不由一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