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云栋的话,秦川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李明方连连点头:“不是,不是,他们不是日本人。”
李云栋递过银票时,票面是翻转过来的,金掌柜固然看不清票面数额,可他也是一个夺目人,见到秦川和李明方的模样,已经猜到了一些。心中不由有些焦炙。
李云栋见状,晓得他的事已经成了,点点头道:“秦掌柜,你看这货,我何时能提走?”
李云栋和金掌柜见秦川如此年青,两人都有些惊奇。
“他们但是东亚染厂的人?”
“店主,另有两小我即没提货,也没走,非要见你和你劈面说。”
秦川一边伸手去接李云栋递过来的银票,一边想着。
“他们为甚么要见我?”
秦川迷惑地问道:“那些布铺掌柜的都提完货走了?”
一听秦川问这事,李明方脸上不由暴露笑意,点点头乐呵呵道:“走了,都走了,我们明天染好的那二百匹色布一匹也不剩,都被他们提走了。”
金掌柜站起家,冲秦川一拱手,笑着道:“秦掌柜,有些事情想和你暗里说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山西布商李云栋,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北方男人,固然也是穿绸裹缎,可古铜色的脸上目光炯炯,再配上一脸络腮髯毛和额头上刀刻般的皱纹,到处都显出久经风霜的豪放气质,一看就晓得,这李云栋是个豪放仗义大气的人。
及到看清李云栋递过来的银票数额,秦川脸上也不由微微变色。
李云栋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票据递给秦川。
李明方连挤鼻子再递眼色给秦川,可秦川好似没看到普通,就是不改口。李明方想要开口制止,可想想又不当,只能在内心悄悄抱怨秦川。
李明方理了理思路道:“店主,这事怪我没说清楚,这两人一个是太原人,是山西最大的布商李云栋。李家不但在太原、晋城、张家口、西安开有布庄,还专做口外漠南、漠北、蒙古的买卖,传闻在库伦另有布庄,每年都要多次贩布去北边。先前南洋染厂时,我见过他一面。另一个,是自称是都城福隆绸缎庄的掌柜,姓金。”
“秦掌柜,蒙的来源想必李先生已经向你讲了,你的震旦牌色布蒙已经看过了,质量那是没的说,这是蒙见过的最好的色布。蒙想每隔三月一次,每次在你这订购五千匹色布,这是我此主要的色布清单。”
秦川的染厂要想生长,仅靠天津卫的这些布铺发卖色布,那是必定不敷的,天津卫的人就是再洋气,他们也不会每月都做新衣服,染厂出产的色布要想包管有销路,不呈现库存积存,说到底还得靠外埠那些大布商。
秦川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候从速染制色布。
有些懊丧的秦川,收回本筹办迈向李明方账房的脚步,回身奉告跟在前面的楚云飞去问问李明方的发卖环境,本身就筹办回小楼里渐渐想则去。
李云栋给他的银票,竟然是一张五万两银子的大额银票,换成鹰洋那就是七万块。
一想到这些,本想着要去找李明方筹议开精盐厂的秦川,就不由内心一凉。
李明方俄然想起来找秦川的启事,顿时收起笑容。
秦川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等着李明方来到身前。
对于那些大布商何时能来他的震旦染厂进货,秦川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