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内心想着，却不敢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笑了笑道：“秦川先谢了周大人、昌大人对秦川的庇护之情，你们都一贯极力保护，秦川内心自是清楚，当时情势所迫，又怎会怪你们。”
张士珩叹口气道：“也不知这盛杏荪发了甚么疯，这半年来几次向中堂进言，不但非要把已经致仕归家的刘铭传请出来，还要中堂委刘铭传统带关外各路北洋部下重担。说甚么辽东必有大战，一旦开战，非刘铭传不敷以保持如此。中堂和刘铭传很有些过节，自是不会应允。不想这盛杏荪还不罢休，又几次超出中堂直接上书朝廷保举刘铭传，如此一来自是令中堂不喜。。。。。。”
秦川又转向张士珩，嘻嘻笑着道：“对了楚宝，另有那500两银子，那但是你志愿出的，我可不补给你。”
盛宣怀点点头对秦川道：“鸣鸿，还好有楚宝替你周旋，总算躲过这一劫，我和周大人也就放心了。另有，你可不要怪我和周大人，周大人要避嫌，不好当众替你说项，我则是不受中堂待见，说了也聊胜于无。”
“看你那一脸倒霉的模样，还是抓紧时候擦一擦，说不得一会李和他们就会来看你的伤势，到时候你这爱兵如子的大豪杰，灰头土脸的可欠都雅。”
盛宣怀又换上慎重语气对秦川说道：“你在报上登了，说是你也要在租界里办了个和上海那边一样的股票买卖所，出了正月你就要把你名下统统的工厂都发行股票，能够在那边买卖买卖。你可记着了，买那些股票划算，可要先给我和周大人透个动静。”
秦川撇撇嘴：“得啦，我也不奇怪甚么督抚的位置，也更不奇怪你端茶送水，不过还算你有知己，看着我挨打找人搬了条凳子来，就是连条软垫都舍不得，害得我在那冷冰冰的凳子上冻了半晌。”
“楚宝兄，你这四品大员给我递送毛巾，我可消受不起。”
“鸣鸿，周大人要我奉告你：成大器者需求忍忍，小我权威由来，或者是杀伐果断、或者是恩威并施，这很多事情都是靠着日积月累潜移默化所得，非是朝夕而至，一蹴可就。要你再不要学那些沽名钓誉的清流做派，如此取巧弄险可一毫不成二，当以此为戒，不然恐为毕生憾事。”
秦川这一说，气的张士珩直翻白眼，“呸”了秦川一口说道。
不，也并不都是无主之物，起码李经方、盛宣怀、周馥、张士珩、吴调卿这些有股分的人就会捷足先登，打劫到最大好处。
“鸣鸿，昨日周大人看过《东方时报》所载，就是关于你将身后财产尽数捐募《震旦大学》董事会的动静，还和我说过一句话，说你小小年纪，做事如此断交，非有大聪明不能为之，今后成绩绝非常人可比。本日你能躲过这一劫，想来和这件事也有莫大干系。”
看着潇萧洒洒走出寝室的盛宣怀背影，秦川迷惑地问张士珩。
“我可不是甚么中堂面前的红人，现在在他那边我但是不受待见。周大人体贴你的伤势，恰好海关上也有些事情急着要措置，就向中堂告了假，这才先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