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眨眨眼,敢情四哥把获咎人的事儿分了老八一半?至于好处,想想他平时对胤禩的态度——说不定还没他的份呢!
“不过也是,六哥你想,一间代价五千两的铺子,作价一千两抵债,如果拍成四千两,此中一千两交回户部,内里另有足足三千两的油水呢!可惜我还太小,要不然也能像八哥一样,跟在四哥前面,好好捞上一大笔。”
胤祯嗯了一声,声音淡了下去,道:“他不是去了刑部吗?凯音布的事儿当然也有他一份,传闻,凯音布借的那十几万两银子,四哥就是让他查清楚今后开的票据,谁该摊多少甚么的……”
若说胤祚是他亲身养大的,那么胤礽,除了是他亲身养大的,更是他亲身教大的,手把手的教他写字,亲身为他发蒙……太子的每一个教员都是他经心遴选的,太子读的每一本书都是他细心安排、几次考虑过的,等再大一些,他亲身教他为君之道,指导他措置国事……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小六这会儿必定是去了他额娘那儿,你去哪儿迎?”
“好你个头!你小子如何算盘就打的这么精呢!”胤祚都气乐了,拿胤禛的东西当赔罪,若得了,就是他的情面,若没有,那是胤禛吝啬:“把你那两个铺子拿来当赔罪还差未几。”
胤祚惊奇道:“我封不封郡王的,和他们有甚么干系?”
他不是不晓得太子这是以退为进,但是废了太子?不可,绝对不可!他耗经心血教养出来的太子,如何能够就这么放弃?
康熙头也不抬,道:“朕晓得了,他进宫了,莫非要朕亲身去迎不成?”
“嗻。”
实在比这个更首要的,是他再也没法忍耐,他的小六恨着他、怨着他的日子,这类日子,的确比他被鳌拜挟制的时候还要难捱,只要想想,他都感觉心口疼的喘不过起来。
胤祯见胤祚神采大变,忙又道:“六哥你别急,额娘这会儿早好了,就是表情不好,总之,你还是去劝劝她吧!”
毕竟康熙已经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该他来走。
本身现在身材还算不错,前面日子还长,总能给小六找个繁华绵长的门路……
太子和小六的冲突已经不成调和,现在他又在小六内心,狠狠捅了一刀,捅的连他本身都疼。
胤祚一愣:“万岁要清理户部积欠了?”
太子跪在他的寝宫外请罪,说他错了,情愿自请拔除太子之位,情愿去处小六叩首赔罪……
康熙嗯了一声。
“六哥你不晓得,自打你封郡王的圣旨下了今后,满朝文武都松了口气……”
罢了,还是……委曲委曲小六吧!
太子的话让他沉着下来。
胤祯挠挠头,不美意义的笑。
“这话……仿佛有点儿不讲事理吧?”
马车上,胤祯兴趣勃勃的讲这几天的事儿。
胤祚听得一阵无语。
胤祯晓得这就是放过他了,奉迎道:“六哥你最好了,转头我替你向四哥也讨两个铺子,就当对你的赔罪好不?”
胤祯笑道:“抄了!但是四哥说,人死债不灭,何况还只是抄了家?既然他还不出,那就让他的亲朋老友来还。”
胤祯道:“可不就是不讲事理?凯音布的族叔当时就嚷嚷,说他们家的银子都被官府抄没了,户部要银子,尽管从那边面取去。可四哥说了,既是抄没了,就是朝廷统统,哪有拿朝廷的银子给犯官抵私债的事理?将那老头气的只颤抖,四哥也反面他啰嗦,拿不出银子,就拿东西抵债。代价三千两的古玩书画,作价两百两银子就拿走了,真比当铺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