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脸上显出难堪之色,还是恭声应了是。
胤祚离京之前,关于凯音布一家的措置就下来了,砍了三四个,流了二三十个,贬为官奴的二三十个,前几日还显赫非常的一家人,眨眼间就烟消云散。
正二品九门提督,权倾一时的朝廷大员、康熙宠臣,因为小儿子跟那位争伶人打斗,偌大一个家属烟消云散,连亲戚朋友都跟着一起遭殃。
胤祚笑道:“那倒好了,这静明园太大,有人肯来正多些人气儿。”
有了胤禛最后一句交代,胤祚反而更担忧了,却也不敢胡乱探听,怕坏了他的事儿。
胤禛问道:“你是想让它足,还是不敷?”
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被两人三言两语说完,因而开端聊家常,胤祚想起佟佳氏,问道:“四嫂身材可好?前儿我听十四说,四嫂胎像有些不稳,可调度过来了?额娘可眼巴巴瞅着抱孙子呢!”
胤祚道:“皇阿玛的性子,我比你清楚!”
胤祚点头发笑道:“小十四甚么都好,就是有点谨慎眼儿,恰好磨磨他的性子。”
第三十章
胤礽道:“或者说是不慎失火,或者说是盗匪为害,不拘是甚么来由,先结结案再说。”
胤禛又道:“你最好有个筹办,有我开了头,只怕办差的弟兄们若回不去,都是要来借住的,侍卫所到底太粗陋了,畅春园又是皇阿玛的行宫,有很多不便。”
胤祚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让我躲避,是因为感觉我会偏袒四哥?”
胤祚道:“儿子没有皇阿玛想的那么弱不由风。”
胤祚冷哼一声,道:“四嫂原就怀像不好,若四哥真想害她,关在内宅,出产的时候不说做甚么手脚,请稳婆的脚稍慢几步,人就名正言顺的没了——四哥是疯了还是傻了啊,把人弄去庄子放把火?”
胤礽冷哼道:“既然六弟说我的体例不可,那想必有更好的体例了?”
胤礽道:“依儿臣之见,查案的事反而不急,只要细细清查下去,总能水落石出。现在最首要的,反而是先堵住悠悠众口。”
旺财道:“是四福晋……”
康熙叹了口气,道:“罢了,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候,一个月内,不管能不能查出甚么,也必须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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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一掌拍在案上,旺财瑟缩了一下:“主子……”
旺财道:“不晓得如何回事儿,蒲月五那日的事情,传的满大街都是。说四嫂不幸,嫁到了仇敌家,千防万防也没能保住性命,又说四阿哥残暴残暴,原就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谁晓得竟然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比老虎还……”
“主子可千万别打动!”旺财急声道:“万岁爷正在气头上,您可别去提这事儿触他白叟家的霉头了。”
胤禛不成能把佟佳氏也搬到他住的处所来,但佟佳氏还怀着身孕,他未几陪陪好吗?
只听胤禛又道:“若说不敷……只要再有人被措置时,我睁只眼闭只眼不去催讨,那么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新开端乞贷。皇阿玛再过两个月要巡幸塞外,来岁开春又要南巡,都要海似的银子,若我批银子时手再松一些,户部立时就要吃紧。”
胤禛笑道:“你若不嫌弃,今后怕是要常打搅的,毕竟圣驾在这儿呢!”
胤祚皱眉道:“连查都没查清楚,就先禁了四哥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