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纶沉声道:“你在疆场上立了功,自有万岁爷论功行赏,封官册封,可不是让你仗着军功耍横的!本官清查户部积欠,奉的也是万岁爷的旨!你要抗旨不尊不成?”
又望向李将军,道:“不是说爷还了你就还吗?爷现在还了,你呢?”
世人面面相觑,原觉得这位爷是站在欠账的人一边的,这会儿看着,景象不对啊!
胤祚顺着一众大臣让出来的道,走到正厅跟前,恰好闻声内里有个大嗓门在嚷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爷跟着万岁爷平三藩、打噶尔丹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儿吃奶呢!跟爷耍威风!也不照镜子看看本身长甚么样儿!妈的!呸!”
“银子不敷啊?这是小事啊!”胤祚笑着打断道:“本王此次去江南,在曹大人府上打搅多日,正愁没法酬谢呢!恰好,爷今儿多带了三十万两,先给你垫垫,还剩下二十万两,施大人……等爷回府今后派人给你送来,如何?”
旺财不屑的看了胤祚一眼,道:“主子,您就别乱出主张了,主子看您是被万岁爷给打傻了,您当慎刑司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呢?棍子到底是打在人身上还是垫子上都感受不出来?”
曹寅苦笑:“老臣忸捏……”
胤祚嗯了一声,淡淡道:“最好只是说说。行了,你去歇着,这几天就别出门了——爷去户部走一趟。”
胤禩苦笑道:“六哥就别讽刺弟弟了。”
将位置让了出来。
曹寅苦笑道:“臣忸捏……臣欠的银子太多,以是……”
胤祚问了一大圈,也没能借出去银子,无法只能叹着气出了门。
胤祚笑道:“本来是曹大人,本王差点不敢认了,如何曹大人不在江南清闲,跑到都城做客来了?”
施世纶恭敬将银票接了,道:“下、下官忸捏……”
胤祚对他们的行动仿佛未见,问道:“这内里还见着呢?”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这话却不敢直接问出口。
有机警的忙使了眼色,叮咛下人从速去叫人——连六阿哥都来了,若还端着,是和六阿哥比谁更娇贵呢?
李将军低头道:“容下官再筹措个几日……”
胤祚笑道:“是曹大人啊,曹大人这会儿有事没有?如果无事,不如到本王府上坐坐?恰好顺道将银子带走。”
“六阿哥!”
胤祚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才道:“现在可还清了?”
“6、六阿哥……”李将军额上盗汗都下来了,道:“您别说了,下官今儿就还,今儿就还……下官这就归去拿银子……”
“告病啊?”胤祚啧啧道:“爷一接到施大人的便条,连伤都顾不得,从速就爬起来往这儿赶——敢情另有比爷的架子还大的呢……”
康熙念及旧情容得下他,别人呢?靠着仕进,繁华的连天子都要眼红的话,抄了也不算冤枉他。
胤祚撇了他一眼,道:“皇阿玛亲口发的话,爷找谁给你说好话去呢?你就忍忍,等剩下的板子挨完,爷给你放一个月的大假!”
他这会儿正敞着半身,暴露身上的数道伤疤,见胤祚看过来,忙不迭的去拢衣衿。
一面向外退去,比及了门外才发明忘了帽子,忙又小跑着出去,抱起帽子贴着墙边溜了出去。
说完再不管不断抹着盗汗的曹寅,开端闭目养神。
“没,没,您请!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