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伸手大力摸摸他的头,却不说话。
“啊?为甚么?”
康熙神采略缓,有些头疼的靠在椅背上,却不晓得想到了甚么,俄然点头发笑,道:“朕这个儿子啊……”
走到哪儿不都是如许?儿子把人获咎死了,甭管是谁的错,先护住儿子再说啊!
旺财忿忿道:“这太不公允了,凭甚么他无缘无端罚了科岱大人,完了万岁爷还要撤科岱大人的职!”
胤祚嗤笑一声,道:“太子新废,却还住在毓庆宫,并且皇阿玛在圣旨中也说‘不忍’,并称其纯孝……皇阿玛和朝上大臣的目光都还留在他身上,你当外务府的人都是傻子呢?”
梁九功一想,笑道:“可不是?和郡王长这么大,就见他没吵架过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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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东西当然是紧着皇阿玛、太后娘娘、太子,完了后宫那边的挨次,是掌权的娘娘,有势的娘娘,得宠的娘娘,完了再按品级分,当然分缘好的,脱手风雅的又能占个先。至于阿哥这边儿,得宠的阿哥,掌权的阿哥,失势的阿哥,额娘有宠的阿哥,有品级的阿哥,最后是无权无势不得宠的秃顶阿哥。”
康熙皱眉,神采微肃,道:“这是如何了?还在为昨儿的事活力呢?”
胤祚淡淡道:“放心,外务府做的就是服侍主子的差事,一个个都是人精,哪用你操心?现在连科岱都吃了亏,你觉得他们会不晓得经验?再说了,你真觉得今儿的事,是底下报酬了奉迎爷闹出来的呢?”
康熙讶然:“你晓得?”
胤祚眼睛一亮,道:“国营司,如何样?”
叫起来一点都不好听。
康熙也浑然忘了自个儿是尊敬胤祚的意义才叫他过来问一声,干咳一声,道:“外务府的主子是不太像模样,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去问一声,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胤祚坐着任由他们折腾,不满道:“儿子倒想在家好好歇息,这鄙人洗了澡,饭刚摆上桌子,您就派人去叫了……儿子又累又饿的赶过来,倒还要挨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