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现在的你!帮谁,快说!”
面上却不显,只笑笑,道:“你现在太小,这些事儿想也没用,不如好生读书习武,入了皇阿玛的眼,总有一份好出息。至于我,归正没甚么想头了,兄弟们待我都驯良,到时候就算做不了亲王,也能捞个郡王铛铛,安然繁华一世,于愿足矣。”
胤祯切一声,道:“我才不奇怪!”
胤祚道:“别看四哥办了几件标致的差事,但皇阿玛对他却不满的很,你可晓得为甚么?”
胤祚道:“皇阿玛命我将路上抽暇画的画儿清算出来给他看,说若画的好,就送我一幅颜真卿的真迹……我若得了,先让你把玩几日如何?”
“我不管,我就要问!”胤祯扯着胤祚的袖子:“你说嘛,你到底帮谁?”
胤祚笑道:“不帮你帮谁?”
胤祚用炭笔在画背后标了号放在一边,又翻开一幅,口中道:“我也大了,整日待在宫里算如何一回事?”
胤祚道:“听皇阿玛的意义,来岁要巡幸塞外,你去求一声,定会带你一起去。”
胤祯惊诧。
胤祯啐道:“你走的还没爷快,通报个屁!再说了,六哥府上又没有女眷,有甚么好通报的?”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生出胤祚来碍你们的眼!他生下来我就该老诚恳实送去给你们掐死!”
旺财舔着脸追上胤祯的脚步:“十四爷,十四爷,容主子通报一声……”
胤祚已经十八了,端倪清雅如画,正坐在书案前清算画作,闻言昂首看了眼,笑道:“十四来了啊!”
胤祯笑:“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胤祯闷闷道:“上书房的徒弟们不都说现在是承平乱世吗?为甚么百姓还过得这么辛苦?朝廷没有赈灾吗?”
胤祚点头:“不好玩。”
胤禛始终没有收回任何声音,但内里的人影狠恶的交叉着,东西乒乒乓乓落地,贰心急如焚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挣扎着从床上掉下来。
胤祚苦笑,当年的事,如同扎在心中的一根毒刺,连他都不肯提及,何况是额娘,何况是四哥?
“可你何时见过四哥主动揽差事?且宦海之上,盘根错节,庞大之极,可说牵一发而动满身,以四哥的才气,明显能够做到面面俱到,可他却向来不管不顾,一顿快刀斩乱麻。每次他办完差,皇阿玛都要在前面给他清算乱摊子。每次四哥返来,都被皇阿玛劈脸盖脸一顿骂,可不管皇阿玛骂多凶,四哥向来不放在心上,让抄书抄书,让禁足禁足,却向来不改半分——你说四哥这模样,像是有甚么心机的模样吗?”
听着胤祯用清脆的童音侃侃而谈,胤祚有些头大,他不想卷入夺嫡之战,但是,若胤禛或胤祯想要争一争,他很难置身事外。
“因为不上心。”胤祚叹道:“现现在,稍大些的阿哥,谁不想多表示表示,好讨皇阿玛的欢心?但是唯有四哥,对政事,对皇阿玛,都不上心,乃至能够说,是懒得上心。”
“哄人。”
书房没人奉侍,胤祯委曲本身打帘子出来:“六哥!”
又兴趣勃勃道:“六哥,内里好玩吗?”
胤祯这才对劲,暴露笑容来,忽又趴到书案上,凑到胤祚跟前,奥秘兮兮道:“六哥,你不在的这半个月,皇阿玛将东宫的侍从又换了一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