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嫔得宠,康熙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去过承乾宫了。
用过早膳,昭嫆闲来无事,便带着小阿禌去慈宁宫陪太后。
听了这话,惠妃急了:“本宫做的事情,跟大阿哥没有一丝一毫干系!!大阿哥甚么错都没有!皇上不能迁怒他!”
昭嫆淡淡扬眉,“本宫有说错吗?你本身做过的事情,你本身莫非不清楚吗?!你如果安守本分,太后看在大阿哥的份儿上,怎会叫你罚跪?!”
康熙一愣,“嫆儿,你的意义是……”
惠妃怒瞪着昭嫆,恨得咬紧了牙齿,“臣妾现在受辱,贵妃娘娘看模样很欢畅啊!”
走到慈宁宫正殿,却瞥见惠妃从殿内走了出来,她脸上紫涨丢脸,仿佛极其屈辱的模样,见到昭嫆,她眼中尽是恨恨之色,却不敢失礼,朝着昭嫆仓促见了个万福。便回身跪在了慈宁宫殿外,跪得端端方正。
昭嫆忍不住“噗嗤”笑了。是啊,若康熙去看荣妃、宜妃,她底子不介怀,因为荣妃宜妃都上了年纪,昭嫆底子不担忧康熙会过夜。可卫氏就分歧了,卫氏的仙颜,至今未衰,还是国色,还是楚楚动听。
一夜的旖旎,自是不必多说。
康熙公然还是重男轻女,他只心疼大阿哥有这么个额娘,却不心疼珍祎年幼却要蒙受如此痛苦。当然文殊兰之毒不敷乃至命,但珍祎公主自幼体弱,如何禁得起这般折腾?
回到钟粹宫,康熙还是恼火不减。
昭嫆有些迷惑,“这是如何回事?”
睡得如此晚,昭嫆第二天起得就晚了些,辰时过半,才姗姗起家,命宫女奉侍她换衣打扮。
以是惠妃才急了。
康熙哼了一声,道:“你酸劲儿那么大,朕那里敢去看卫氏?!”
昭嫆幽幽道:“玄烨,你好久都没去承乾宫看良嫔了,以是惠妃才要急着推良嫔出来跟我争宠。”
惠妃顿时气得不可,“贵妃娘娘不是来给太后存候吗,还在这儿磨蹭甚么?”
惠妃一时气结:“我……”
昭嫆沉吟半晌,仿佛明白了甚么。宜妃那儿有九阿哥,康熙总会去瞧瞧儿子,永和宫那更是有两个有孕的嫔妃。而荣妃脾气温良端方,在康熙眼中本就是可贵的贤妃,何况二公主还养在延禧宫,康熙一个月也总会去几次,陪着她们母女用顿膳。
白檀在她身后,笑嘻嘻道:“皇上今早下旨,赐了良嫔为储秀宫主位,两位公主也跟着一起挪了畴昔。这会子承乾宫正忙活活搬场呢,传闻惠妃气了个够呛,早膳一口都没用呢。”
昭嫆立即痛斥道:“甚么‘我’呀‘我的’!本宫是贵妃,惠妃只是妃位!在本宫面前,该谦称‘臣妾’才是!”
唯独惠妃的承乾宫,完整被萧瑟了下来。
“储秀宫?这个宫名儿应景,藏美人儿的宫苑嘛!”昭嫆眉梢一挑道。
“这个惠妃,年纪越大,越不像样!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竟然还做出这类下作之事!”康熙气得鼻子都歪了半边,“幸亏这事儿讳饰住了,如果鼓吹出去,胤褆便要有一个心肠暴虐的额娘了!”
呵,火气还挺冲!
康熙揽着昭嫆的腰肢,吐着热气道:“春宵一刻值令媛,朕为何要假端庄?”说着,便拥着昭嫆,倒向了那鸳鸯锦衾上。
太后这辈子,从没跟康熙唱过反调。康熙加恩良嫔,太后便拥戴康熙、惩戒惠妃,这才叫母子连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