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嬷嬷见状,忙上去将十一阿哥给抱了下去。
康熙扫了一眼陶院令:“既如此,从本日起,就不必往景仁宫送药了!”
昭嫆立即暴露惊骇的神采:“孩子!我的孩子没事儿吧?!”
阿禩咬了咬嘴唇,昂首看着康熙:“汗阿玛,是不是皇贵妃把额娘从台阶上推下去的?”
“是,微臣明白。”陶院令心知肚明,皇上只是恨极了皇贵妃。皇上没有明着赐死皇贵妃,已经是给了母族极大的颜面了。
康熙仓猝诘问道:“那贵妃何时能醒来?!”
昭嫆的额头这会子另有些疼呢,只是这么惊险事儿,她不想奉告小阿禌,便笑着说:“额娘被外头的冷风吹得头疼,以是包上几圈白布,和缓和缓。”
阿禩想到此,眼底有些通红了。
太后抚着胸口,忽的想到了被她关在背面佛堂的皇贵妃佟佳氏,“既然佳成贵妃没有大碍,那佟皇贵妃……天子筹算如何措置?”
昭嫆仓猝道:“阿禩,这事儿你不消管,回阿哥所去吧。”佟佳氏,自有她来对于,阿禩是个阿哥,无需掺杂到嫔妃之争中。
昭嫆长长吐出一口气。
昭嫆也看了阿禩一眼:“时候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去尚书房读书,也快回阿哥所安息吧。”
康熙眼中一片寒肃,“她的身子骨,原也熬不了多久了。以是,之前的事儿,朕才放过她一马。可现在看来,佟佳氏没有涓滴悔过,反而是变本加厉了!”
康熙暴露暖和的笑靥:“虽说嫆儿没有大碍,但到底动了些胎气,还失血很多,要乖乖喝药才是。”
白檀端着浓黑的药汁上来:“药熬好了,娘娘趁热喝吧。”
康熙一颗心也终究能够放回肚子里了。
陶院令大惊,皇贵妃的身子骨,现在全凭汤药撑着,如果断了药,只怕不消半月,便要归西了!
阿禌还小,对昭嫆的话不疑有他,他点了点头小脑袋:“额娘的确看上去气色不好太呢。”
固然慈宁宫产生的事情,康熙已经封闭了动静,可阿禩不傻,他晓得本日去慈宁宫存候的,除了他的额娘,就只要皇贵妃!而皇贵妃又夙来恨着额娘!
陶院令道:“皇上存候心,娘娘额头蒙受重击,才晕厥畴昔。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只不过娘娘失血很多,微臣需开个补血安胎的药,让娘娘服上几日,也就没事了。”
听了这话,太后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长生天保佑!”
在康熙与太后的一片焦心中,陶院令和周院判终究赶来了,二人提着药箱子,赶快上前叩首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