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烧给孝康太后,朕看你是顺手付之一炬了吧?!!”康熙的吼怒声,仿佛要将人扯破普通。
德嫔倒是一副惊奇的模样,惊奇中又带着惶恐,她昂首看着康熙:“皇上……”
这时候,御前寺人参谋行再度走了出去,提心吊胆禀报导:“皇上,德嫔求见。”
佟贵妃抬头望着康熙,仓猝辩白道:“皇上,都是臣妾一时愤恚,以是才失了分寸……”
佟贵妃心底一恼,没想到皇上竟真记得此事,便忙道:“回皇上,那二十八品法华经,佳嫔昨日就送去臣妾宫里。臣妾细心查抄过,的确毫无讹夺,可见佳嫔誊写得还算当真细心。”
佟贵妃看到阿谁熟谙的锦盒,不由愣住了。
康熙瞥了佟贵妃一眼,不由冷哼,便问德嫔:“此物不是被佟佳氏付之一炬了吗?”——本来康熙就算筹算,等法华经在佛前供奉七七四十九日以后,本身拿归去收着留作记念,并不筹算祭奠给生母孝康太后。是以,看着是失而复得之物,康熙的肝火已经减了大半。
听了这番解释,康熙淡淡嗯了一声,“此次就算了。”
德嫔装得一副懵懂又带着几分惶恐的模样,康熙便也不再问她,而是冷冷扫了佟贵妃一眼:“看模样,你是想叫跑堂烧火寺人给烧了!!”
参谋行深深垂下头,勉强保持着平静道:“主子不知,只不过……瞧见德嫔娘娘仿佛带了甚么东西。”
听得带了甚么东西,康熙先是皱眉,然后又忍不住报了些许等候,便道:“让她出去吧!”
康熙道:“那就叫人把经文拿上来吧!”——佟贵妃手上并未带经文,康熙便猜想,定是经文太多,佟佳氏手里拿着一瓶新摘的莲花,必然是拿不了,才交给主子带来的。
佟贵妃双腿发颤,手也在颤抖,只听得“碰”一声,那插满了初开白莲的豆青赏瓶已经摔碎在了地上,里头的水飞溅,洒在了佟贵妃素净的旗服上,**了一大片,而那白莲也摔得花瓣零散,好不成怜。
半晌后,德嫔度量一只巨大的锦盒,恭恭敬敬入殿。
康熙现在正火大得紧,那里会有好神采,转头痛斥道:“她怀着身孕,不好好安胎,跑来这里做甚么?!”
佟贵妃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康熙怒声打断:“够了!!事到现在,你还想巧舌令色?!!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子吗?!!凡宫中所誊写经文,都要在宝华殿佛前供奉七七四十九日开光,才可做他用!!你不是进宫第一天了,莫非连这个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