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嫔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若皇上忙着朝政,不得空来也就罢了,偏生皇上有空,却去了景仁宫,当真是叫僖嫔颜面全无。
昭嫆暗笑,嫔妃们天然也都是有俸禄的,嫔位一年是二百两银子——赌二百两,实在也实在很多了。
今儿来的嫔妃还真很多,九嫔到齐,连腰身已丰的宜嫔都来了。不过佟贵妃与钮祜禄氏都自恃身份,天然不会纡尊降贵来给僖嫔庆生,只派人送了贺礼来。
突然,场面冷僻了下来。
昭嫆浅笑道:“那这梳子也充作寿礼便是了。”
昭嫆同为嫔位,也少不得去应个景儿。僖嫔最爱听戏,以是选在雨花阁小戏园办生辰。昭嫆去的时候,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开唱了。
昭嫆笑着说:“人家贵妃娘娘,皇上还能萧瑟一辈子不成?这是迟早的事儿。”
宜嫔坐在一旁那垫了厚厚软垫的扶手椅上,笑靥娇媚隧道:“还是僖嫔眼尖,甚么好东西都逃不出你的眸子子!”——这话,与其说是是嘉奖,倒不如说是挖苦。
昭嫆不由一愣,起初还嫌弃分的宫梳不敷好,现在康熙竟亲身送了一对羊脂玉的!
昭嫆拿在手心把玩,爱不释手。
昭嫆如此风雅,僖嫔仓猝推让:“已经收了mm的寿礼,岂能再收?”
康熙哈哈大笑,笑得对劲非常,“那朕帮嫆儿揉揉胸口……”
——且看僖嫔眸子子盯着不放的模样,便晓得,她内心早痒痒了。僖嫔固然也是一宫嫔主,金饰很多,但羊脂玉金饰却一定有。现在见了,岂能不眼热?
……
昭嫆这才入坐,僖嫔已经热络地去接待别的嫔妃了。
因与僖嫔只是点头之交,故而在寿礼上,也没有太操心,只选了一对赤金嵌珊瑚的梅花簪。论贵重程度,自是拿得脱手。
康大司机真是越来越黄了……各种花式开车有木有啊!
嫔妃一扎堆,想不热烈都难!!
……夜,还很长……
“不准捏我屁股!!”杏黄色竹石纹锦帐中,昭嫆嗔怒。
康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意愈浓,那丹凤眸中尽是宠溺。
僖嫔却格外眼尖,她一眼就瞅见了昭嫆旗髻上的羊脂玉流云纹插梳,便笑着说:“象牙再精彩,也比不过佳mm头上的羊脂玉梳贵重。”
僖嫔听了这话,天然不舍得再推让,赶紧便收在手里,“那就多谢mm美意了。”
昭嫆忙不迭点头,羊脂玉但是极品的美玉,砥砺成如许一对插梳,可当真是代价连城了!康大老板脱手,就是壕!!
这生辰宴天然保持不下去了,嫔妃们三三两两告别,僖嫔本年的生日算是结束了。
说着,她又“咦”了一声,面露迷惑之色:“这羊脂玉梳一看就是新的,但是本年的宫梳分给佳mm的仿佛只是一套黄杨木的。mm头上这支,莫不是皇上犒赏的?”
昭嫆二话不说,便摘下头上的那支羊脂玉半月流云梳,笑着递给僖嫔:“姐姐若喜好,我赠与姐姐便是了。”
昭嫆忍俊不由,康熙当然不会来。他只怕都不记得僖嫔的生辰了呢……
僖嫔面色微恼,便啐道:“宜嫔mm肚子愈大,襟怀却愈发小了!”
袁氏掩唇笑着,笑得甚是得意:“还是佳嫔娘娘好目光,这是日前佟贵妃犒赏的呢。”
说罢,底下寺人已经将锦盒奉了上来。
敬嫔立即啐道:“谁要跟你赌!”然后,她小声嘀咕:“明摆着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