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上,插科讥笑,好不热烈。直到过了午,世人都得了讯儿——皇上去了景仁宫了。
康熙“唔”了一声,打量着她旗髻上的玉簪翠钗,不由道:“常州进献的贡品票据上,朕瞧见有一对羊脂玉半月梳,想来与嫆儿正相称。”
说着,她又“咦”了一声,面露迷惑之色:“这羊脂玉梳一看就是新的,但是本年的宫梳分给佳mm的仿佛只是一套黄杨木的。mm头上这支,莫不是皇上犒赏的?”
宜嫔酸溜溜道:“写了半个月的请罪折子,佟贵妃娘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了然!”说着,还那眸子子斜了昭嫆一眼。
这话自是叫宜嫔不快,中间的敬嫔王佳氏忙低语道:“今儿是僖嫔生辰,mm你就少说两句吧。”
昭嫆暗笑,嫔妃们天然也都是有俸禄的,嫔位一年是二百两银子——赌二百两,实在也实在很多了。
康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意愈浓,那丹凤眸中尽是宠溺。
“不准!!!”昭嫆气急废弛地叫唤着。揉你妹的胸口!
宜嫔暗自抬高了声音,对敬嫔道:“我就瞧上她那副小家子气!”
——且看僖嫔眸子子盯着不放的模样,便晓得,她内心早痒痒了。僖嫔固然也是一宫嫔主,金饰很多,但羊脂玉金饰却一定有。现在见了,岂能不眼热?
甚么大忙人,清楚是酸昭嫆得宠呢!
袁氏掩唇笑着,笑得甚是得意:“还是佳嫔娘娘好目光,这是日前佟贵妃犒赏的呢。”
昭嫆二话不说,便摘下头上的那支羊脂玉半月流云梳,笑着递给僖嫔:“姐姐若喜好,我赠与姐姐便是了。”
昭嫆笑着说:“人家贵妃娘娘,皇上还能萧瑟一辈子不成?这是迟早的事儿。”
……夜,还很长……
康大司机真是越来越黄了……各种花式开车有木有啊!
昭嫆浅笑道:“那这梳子也充作寿礼便是了。”
晚膳后,钟粹宫后殿寝殿中,自是别样旖旎……
昭嫆不由一愣,起初还嫌弃分的宫梳不敷好,现在康熙竟亲身送了一对羊脂玉的!
僖嫔却格外眼尖,她一眼就瞅见了昭嫆旗髻上的羊脂玉流云纹插梳,便笑着说:“象牙再精彩,也比不过佳mm头上的羊脂玉梳贵重。”
敬嫔立即啐道:“谁要跟你赌!”然后,她小声嘀咕:“明摆着是输……”
说罢,底下寺人已经将锦盒奉了上来。
嫔妃一扎堆,想不热烈都难!!
昭嫆忍不住赞道:“袁朱紫头上的胡蝶梳篦当真精彩。”
昭嫆这才入坐,僖嫔已经热络地去接待别的嫔妃了。
康熙哈哈大笑,笑得对劲非常,“那朕帮嫆儿揉揉胸口……”
宜嫔嗤嗤笑道:“那另一支你可得好好收着了!免得再被人惦记!”
昭嫆拿在手心把玩,爱不释手。
昭嫆的位置就在宜嫔左边,宜嫔笑着睨她:“皇上犒赏的东西,你也舍得给。”
僖嫔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若皇上忙着朝政,不得空来也就罢了,偏生皇上有空,却去了景仁宫,当真是叫僖嫔颜面全无。
僖嫔面色微恼,便啐道:“宜嫔mm肚子愈大,襟怀却愈发小了!”
昭嫆如此风雅,僖嫔仓猝推让:“已经收了mm的寿礼,岂能再收?”
宜嫔坐在一旁那垫了厚厚软垫的扶手椅上,笑靥娇媚隧道:“还是僖嫔眼尖,甚么好东西都逃不出你的眸子子!”——这话,与其说是是嘉奖,倒不如说是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