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小厮在门外禀报导:“少爷,苏店主来了。”
元奇伴计口称前几日放贷四百万,估计应当是三百余万,不敷四百,且保守些,以三百万算之,按银四票六之比计算,元奇当发银票四百万,所需现银二百七八十万。四百万银票发行出去,元奇再不济也得保存现银百万,以是,元奇现银当在三四百万之间。”
略微顿了顿,他接着道:“四百万元奇银票,畅通于市,不着陈迹的收买,能收多少?三百万已是极限,且不说要破钞多少光阴,只这三百万银票,能挤兑垮元奇?一二百万的差头,仅是伍家就能等闲弥补。”
听的是本来的店主来了,孔建安赶紧站起家,见这景象,易满足也不敢怠慢,从速起家迎了出去。
孔建安听的大为欣喜,有如此大一笔耐久巨额存款,元奇的利润将可观到甚么境地?动静传开,只怕一众掌柜伴计都会欣喜若狂。
孔建安出去便道:“传闻有很多钱庄掌柜都去了银行第宅……。”
元奇总号后院。
“只是大略算了一下,一定能做准。”唐敬元说着,稍稍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票号钱庄首重信誉,银票发行向来皆是慎之又慎,谨慎者,银票发行不过现银之半,冒进者,亦不过现银之七成,易满足幼年,观其行事,胆小包天,是以元奇银票当以现银七成预算。
听的这番话,梁介敏算是对挤兑完整死了心,沉默半晌,他才长叹一声,道:“那就唯有一条路走到黑了,出去奉告他们,咬牙挺着,只要熬的十三行受不住,元奇就得关门,不管元奇现在如何折腾,都是白搭劲!”
易满足抽了口雪茄,缓缓吐出来,道:“你是情愿他们抽走?还是不肯意他们抽走?”
等的报纸印刷作坊建好,得好好培养一批印刷工匠,必须建立专业的印刷工厂,元奇银票起码要推出象英镑一样图案精彩、印刷精美的银票。
说着,他话头一转,道:“十三行这五百万银子,会不会抽走?”
“请他出去。”易满足坐着没动,将英镑和银票收了起来。
“你当是对于普通钱庄呢?”唐敬元嘲笑道:“两三百全能挤兑垮元奇?你想没想过,元奇为甚么按银四票六的比例发放银票?你又算没算过元奇有多少现银?放贷了多少,手头还剩下多少?他发行银票的范围会是多大?两眼一争光,甚么都不晓得,你就敢信口雌黄?乱出主张?”
梁介敏倒是来了兴趣,诘问道:“敬元细心策画过元奇的环境?”
孔建安点了点头,道:“罗裕丰虽说是西关六大钱庄之一,但与元奇比起来,顶多也就称得上是绿豆大小,数以百万两的银钱调拨,我前几天连想都不敢想,之前在罗裕丰时,十多万都是大买卖。”
“元奇敢发行多少银票?”张世杰瞥了梁介敏一眼,道:“顶破大天也就两三百万!着人不着陈迹的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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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取出一支雪茄,边剪口,边随便的问道:“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是不是有些严峻?”
正想着,听的小厮在外禀报,“少爷,孔掌柜来了。”
苏梦蝶女扮男装,大热的天还戴着一顶瓜皮帽,摇着折扇一步三摇的走过来,拱手一揖,笑吟吟的道:“冒昧来访,没搅了二位掌柜的闲事罢?”
操纵元奇银票挤兑?梁介敏内心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