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满足笑道:“别看事情多,实在我就是一甩手掌柜,不过,草创阶段能够会忙一些。”
伍绍荣道:“外间传言,说你以四十万的代价买了天宝表厂的两成股分,这事但是真的?”
正埋头大快朵颐的易满足含糊的道:“除了孩儿,另有谁能打理?”
见这景象,易满足立时内心透亮,根子在林氏,他赶紧换上笑容,笑嘻嘻的对林氏,道:“母亲不必担忧,孩儿不说貌比潘安,那也是玉树临风,才高不敢说八斗,五斗也是有的,咱严家也是官商来着,还怕娶不着媳妇?孩儿本年才十八,不急,咱渐渐挑来着,总的给母亲挑一个称心快意的好媳妇。”
四十万两成股分,还说是让人家捡了便宜?易知书忍不住道:“三弟,这话可别在内里说,人家会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让伍长青捡了个便宜。”易满足含笑道:“本来只筹算卖一成的……。”
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叔,伍长青很有些不喜,他在怡和行帮手商务一年多时候,对伍绍荣可说是极其体味,这个小叔不熟谙商务,不会英语,偏又刚愎自用,专断率性,性喜猜忌,不是好相处的。
“爹放心。”易满足道:“孩儿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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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满足不觉得意道:“孩儿也没筹算坦白,恰好借严启昌之口为孩儿扬立名,孩儿花诺大的精力挽救兴泰行,可没希冀做功德不留名。”
听的这话,易满足明白两老这是动心了,他也顾不的易家三少之前与严小妹是甚么环境,直接干脆果断的回绝道:“孩儿从没有想过迎娶严小妹,此事休要再提。”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易允昌也有些担忧,道:“钱庄、表厂都不容有失,你可别忽视粗心。”
好半晌,易允昌才问道:“十三行众小辈创办钱庄,谁打理?”
易满足含笑上前落座,易知书殷勤的给他斟了杯酒,而后举杯笑道:“原觉得三弟是匹野马,岂料一转眼,野马变成了千里马,来,为兄敬你一杯。”
“大哥说的是。”易满足也不辩白,他也不等两人挤牙膏,主动将见伍秉鉴,见严启昌的景象,挑着能说的简朴的说了一遍,严家要私运阿芙蓉的事情,他天然是不敢说,事关严家存亡,他不敢不谨慎。
“有阿谁意义也无妨。”易允昌开口道:“别说你对严家有大恩,就算没这份恩典,咱易家与严家也是门当户对,行商之间联婚也算普通,伍家、潘家、卢家都是姻亲。”
听他如此问,伍长青就晓得他昨日定然没见伍秉鉴,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严小妹?易满足随即明白过来,赶紧解释道:“父亲曲解了,孩儿挽救兴泰行乃是顾念与世宽的情分,兴泰行不倒,对孩儿对十三行皆是大有好处,这事与严小妹没有一文钱的干系。”
易满足洗完澡出来,就见正厅里摆了一桌酒菜,易允昌、易知书两人已经喝开了,见他出去,易允昌笑着招手道:“来,陪为父喝两杯。”
“三弟,你从没经管过钱庄。”易知书担忧的道:“六七十万元本钱的钱庄可不是小钱庄……再说,你另有表厂、报纸、义学,你忙的过来?”
转头见是伍绍荣,他忙拱手道:“小侄见过五叔。”
本来西关人称苏梦蝶为苏蝶娘,易满足点了点头,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