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天垣笑道:“贤侄可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我们这些年就象刚过门的小媳妇,到处谨慎,不时谨慎,受了委曲还的瞧人家神采,这憋屈的日子今儿总算是熬到头了。”
“少啰嗦,富利兴茶铺登记在册,我们是按名册办事。”一个兵丁喝道:“一应掌柜伴计全数出来,将门封了。”
虽是隆冬,但深夜还是有些凉,薛期贵张望了一下满街的火把兵丁,一片乱糟糟的气象,也不晓得该去那里?内心暗骂了一声,这都他娘的甚么世道!
见兵丁不进店,只是封店,薛期贵稍稍放下心来,以他跟易满足的干系,要打通这个枢纽不难,想到易满足,贰内心一惊,想到他决计进步茶价,还特地叮嘱要将银票存入元奇,莫非这是他的手腕?
西关震惊,住在十三行商馆的一众外商也是大惊失容,忧心忡忡,粤海关大力清算查禁行外商,外商的日子也天然不会好过,与行外商暗里贸易,自在商贸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这今后他们将不得不与把持对外贸易的十三行打交道。
兵丁?薛期贵吓了一跳,赶紧一骨碌跳下床,敏捷穿好衣裤,翻开门,就见店里一众伴计都已聚在门外,他故作平静的道:“又不是闹匪,慌的甚么?”说着,迈开大步道:“去看看。”
想到茶叶已经全数脱手,统统的银票已都存入元奇,贰内心暗自光荣,也放下心来,才出院门,就听的“砰砰砰”的打门声不断于耳。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看向易满足,道:“易大掌柜,你来讲两句。”
“小的就是。”薛期贵赶紧拱手道:“不知军爷深更半夜有何要务?”说着,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两块大洋塞到那兵丁手中。
当然,诸位的难处,我们也不是不晓得,就是因为考虑到诸位的难处,行商公所耐久以来对此事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为甚么?投鼠忌器!怕清算了行外商,诸位开张停业。
门外的伴计焦心的道:“大掌柜,快起家,满街都是兵丁,并且大力拍店铺的大门叫开门。”
大门一开,一个兵丁用火把照了几人一眼,喝道:“谁是薛期贵?”
得空多想,他赶紧上前给门外的几个兵丁一人塞了两块大洋,带队的武官他特地塞了一张银票,那武官涓滴不避嫌,直接拿起银票瞟了一眼,见是二十元的银票,咧嘴笑道:“薛掌柜是个晓事的,富利兴固然与外商勾搭私运,但情节并不严峻,只是查封,不必担忧。”
但现在分歧了,元奇银行已经一统广州钱行,能为诸位供应大量的低息存款,十三行没有需求再放纵行外商,也没有需求再看外商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