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一颗红色信号弹冉冉划破夜空,城内各大街冷巷的路灯俄然亮了起来,枪炮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就在他盘算主张之时,一阵混乱短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昂首望去,就见一队官兵押着王府总管快步而来,为首一个三十出头的军官猖獗的用手电筒直接照在他脸上,确认是他以后,奸笑道:“礼亲王,好走不送。”
肃顺听的微微有些愣神,之前他还担忧对方心软,还想着压服对方必须诛杀为首几人,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设想的还要狠辣,竟然是要全数诛杀。
小雪以后,气候便一日冷似一日,北风也更加的凌厉残虐,天气也更加黑的早,还不到七点京师已是一副万家灯火的气象。
礼亲王府。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奕?转头看了看,语气淡然的道:“来了?”
零点过后,大街冷巷的路灯全数燃烧,只剩下大小城门、衙署、商号会馆以及朱门富户大门口长夜不熄的灯光星星点点的装点着京师的寒夜,不过,跟着电闸的拉断,全部京师都堕入了暗中当中。
被枪炮声惊醒的礼亲王世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模糊约约的枪炮声顿时变的清楚起来,贰内心一惊,赶紧叮咛道:“派人去内里瞧瞧......。”
世铎神采顿时一片惨白,脑筋里也是一片空缺,木偶也似的任由丫环穿戴,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电话――。”
奕?嘴角一扯,暴露一个勉强的笑容,“筹办安妥了?”
色厉而胆薄,不敷与谋,世铎内心绝望到了顶点,悄悄下定决计,不能再抱有胡想了,一旦脱身,就尽快前去西北。
前者不成能,就算僧格林沁被策反,没人支撑也策动不了兵变,只能是后者,只要获得恭王的支撑,僧格林沁才气在不泄漏风声的环境下策动兵变。
军官不再废话,取脱手枪对准其心口就是一枪,随即叮咛道:“抬出去。”
西直门外,三道光柱划破黑夜倒是一闪即灭,旋即又亮起,几番以后,西直门箭楼上挂出了两盏红灯笼,随之,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的落了下来,紧接着瓮城闸楼和城门楼两道大门也接踵翻开。
肃顺徐行登上楼顶,一眼便瞧见奕?依栏了望的背影,守在楼梯口的侍从官仿佛是见了救星普通赶紧上前见礼,随后低声道:“王爷表情仿佛不太好,已经站了小半个时候了,楼顶这风跟刀子刮似的......。”
停电不是甚么希奇事,对于京师的百姓来讲停电可谓是司空见惯,半夜停电除了招来更夫、巡夜的巡警和城门轮值的兵士几句抱怨和骂声以外没有引发更多的重视。
奕?皱了下眉头,“这是易国城的意义?”
恭王与元奇达成和谈了?
平常百姓天然不会故意机去切磋谁策动了兵变,对他们来讲,当务之急是保命,甭说开门开窗瞧热烈了,连灯都不敢开,只是集合家人躲在自以为安然的房间里苦苦的煎熬着,等候着天亮。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立宪八年,宪政思惟鼓吹提高更是长达二十年,但只要稍有机遇,这一个个就迫不及待,义无反顾的跳了出来号令着规复祖制,重振大清雄风,再谱昔日光辉。
听的语气不善,世铎内心一惊,用手档住电筒光,强自平静的道:“本王要见恭王和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