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多了。”苏云海仿佛被挠到痒处,含笑道:“东至辽东,南至南洋,西到云贵,北至大漠,可说萍踪遍天下。”
“满足随便便是。”苏云海不觉得意的道:“南人喜茶,北人好酒,为兄这酒量是在海上和北方练出来的,满足如果出海数月,这酒量也必定见长。”
易满足清楚的晓得汗青的走向,闻谈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说国库空虚,处所动乱不堪,但朝廷并未加赋,还不敷以摆荡底子……。”
“哦?”苏云海含笑道:“满足仿佛挺看好这大清江山?”
这牛吹的,这年初可没火车汽车飞机轮船,跑遍大清的东西南北可不是件简朴的事情,并且得破钞冗长的时候,碍着对方是苏梦蝶的族兄,他也不好质疑,当下含笑道:“鄙人萍踪不出广州,与有容兄一比,可真是井底之蛙了。”
薛期贵亦跟着举杯道:“鄙人跟着亦是受益匪浅,多谢易大掌柜。”
妇人之见?苏云海神采顿时有些丢脸,半晌才道:“愿闻满足高见。”
不料苏云海话头俄然一转,道:“当今虽说克意改革,革新吏治,但自康乾以后,白莲教反叛掏空了大清的家底,新疆张格尔兵变,苗民和瑶民接连不竭的暴动无异因而雪上加霜,满人的气数怕是尽了。”
一杯酒下肚,姚启昌连呼“好酒!”又举杯将杯中残留的几滴酒倒入口中,细细品咂了一番,才道:“可贵的好酒,不知是何酒?”
苏云海酒固然喝的最多,但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听的这话,他沉声道:“西北边陲虽说是为了盘据,却也沉重打击了清廷不是?”
易满足斜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妇人之见。”
听的这话,苏云海不由的一呆,细细想一想,还真是如此,望着较着有些醉意的易满足,他半晌无语,他实在没推测,这个谙熟经济的易大掌柜竟然还晓得兵史,沉吟了半晌,他非常不甘的道:“不是另有个朱元璋胜利了嘛。”
“沧州酒?”严启昌迷惑的道:“如此好酒,怎的名不见经传?”
“满足未免太谦逊了。”苏云海笑道:“西关谁不知满足学贯中西?论眼界之开阔,全部广州城有谁能及得上满足?”说着,他举杯道:“来,这杯为兄代蝶娘敬满足一杯,此次茶铺赚的很多,全仗满足提点。”说着,他又是一口干了。
苏云海笑道:“满足对辫子仿佛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