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担!有没有五千担?”那人大声道:“有五千担,我就按二十六两五钱的代价全数要了。”
还不到八点,西关大小茶行茶铺便纷繁翻开大门,茶叶是十三行对外贸易最大宗的商品,大小茶行茶铺遍及西关商贸区大街冷巷,但不管是大街还是冷巷,只要有茶行茶放开门,顿时就会有人进店扣问茶价,扣问有无茶叶出售,几近统统的茶行茶铺掌柜都会客气委宛的答复,没有存货。
薛期贵伸出一根手指,道:“这个代价,只卖一千担。”
伍家潘家卢家借给元奇的五百万,错过了茶叶崩盘赢利的大好机遇,易满足承诺赐与两成利钱以赔偿,就这两成的赔偿,他都另有些过意不去,十三行一众小行商只要胆量稍大点的,翻倍赚都不成题目。
“掌柜的,你这就不隧道了,怎能坐地涨价?”
“好。”八字胡拱手道:“鄙人这就去筹钱。”说着快步分开,其他两人估摸着也只是想摸摸底,也跟着快步分开。
“都别急,也别争。”薛期贵笑着叮咛伴计道:“福仔,把代价改改,二十六两一担。”
薛期贵还是不慌不忙,慢腾腾的道:“这个代价,还是只卖一千担。”
薛期贵含笑道:“敝店固然不大,但一万担还是有的。”
“当然能够。”薛期贵不紧不慢的道:“金仔,带客长去前面堆栈验货。”说着,他对传扬声呼喊道:“代价再改改,二十六两五钱一担。”
二十七两!这也太黑了!昨日还是二十三两,几句话的工夫就直接涨到了二十七,到了这个价位,利润有限,风险倒是不小,屋里的人一下就散去大半,只剩下了三人,一个蓄着标致的八字胡的中年人含笑道:“掌柜的,能不能交个底,贵号究竟有多少存货?”
沉吟很久,易满足才开口道:“李旺。”
薛期贵拿托着一把小巧精美的紫砂茶壶,慢腾腾的从内间出来,还不及开口,又是几人快步抢进店来,道:“掌柜的,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薛期贵不觉得然的摇了点头,喝了口茶,优哉游哉的转回后院,甚么去筹钱,不过是个遁词,真要诚恳买,就下订金了,他们这是出去刺探行情了,不过,经富利兴茶铺这一炒作,茶价铁定是不会低了,起码是二十六两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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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你是下订金了,还是与掌柜的谈安妥了?掌柜的,我出二十五两二钱一担。”
再一个就是红利压力,元奇是低息放贷,存贷利差不大,很多钱庄当铺印局都不看好元奇的红利才气,眼下附股元奇,很多钱庄是迫于无法,是希冀元奇一统广州钱行以后拉抬茶价,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