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总感觉仿佛重新顶往下滚落的石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吓得我也是屏气味声,竖着耳朵细心地听着内里的动静,同时奉告大牙,重视看着点,万一如果身后有冒水的处所,或是岩石有开裂或是挤压的动静,就从速往山的两侧跑,千万别往山上或是山下跑就行了。
背包解下来后,直接放在一块石头上,把内里的火腿肠、面包啥的都掏了出来放在了包上,就我们俩人,也用不着客气,本身顾本身,吃啥就拿啥。
我这么一说,大牙更担忧了,噤若寒蝉,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摸着洞壁,不住地来回打量。
大牙就是不说,我也挺不住了。这一大夙起来又是登山,又是砍草的,也不晓得出了几层透汗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没了,刚才因为担忧这山体滑坡的事,心机没放在这上面,也不感觉饿,现在精力一放松,肚子早就叽里咕噜乱叫了。
本来觉得这阵急雨来得急停得也快,但是急雨固然畴昔了,却始终不见停,一向沥沥拉拉地下个没完没了。幸亏是头顶的大片乌云都已经散开了,天也重新亮了起来。眼睛一旦能看清东西了,内心也就不那么惊骇了。固然雨一向鄙人,但是雨势越来越小,山体滑坡根基上不成能了。
话是如许说,但我内心实在也没啥底,这处所几十年也没有人来过了,谁晓得山体结不健壮了,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我在唬大牙,本身骗本身罢了。
大牙终究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表,然后用胳膊捅了捅我说:“来亮,眼瞅着都下午了,从速整点吃的吧。这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下来了,咱也不能这么傻等着,还不如趁这工夫,弥补弥补体力,就是跑咱也能跑快点啊!”
我冲他呸了一口:“闭上你的乌鸦嘴得了,走甚么山啊?我先前早就看过了,这里的滑坡平台宽广,又早就已经夷平了,土体又密实,底子没有啥疏松崩塌的征象,如果这细雨就滑坡了,这山早就塌没了。”
等我俩呼哧带喘地刚跑到山洞里站稳脚根,头顶上雷声滚滚,顷刻,天空就像被罩上了一块黑布,面前俄然就黑了下来,紧接着暴风高文,滂湃大雨兜头盖顶地砸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借着风势,砸在地上都“啪啪”直响,没有几分钟,空中上的雨水就汇成了一条条泥河,黄泥水顺着山势,蹦着高地向山下奔袭而去。
幸亏山洞背风,阵势稍高一些,以是雨水并没有倒灌出去。不过就是如许,眼瞅着鹅蛋大小的山石都叽里咕噜地顺着山势往下直滚。
我和大牙如芒刺在背,不由有些心惊胆战。大牙转头用手摸索着洞壁,有些担忧地问我道:“来亮,你说会不会‘走山’啊?万一这山体滑坡,一股泥石流冲下来,这儿可就是咱俩终究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