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惶恐不安的日子,五阿哥常常想起都恨得牙痒痒。
大学士福伦沉默不语。
更是怕传给了五阿哥,迟误了皇儿的出息,强令他不准到看望,对外就说是怕是被他饶了清净。也不敢请太医,就住在佛堂里依托宫女说的土方烧了蜘蛛网成灰,搀着油抹。
三年前高丽使臣进京的时候,四阿哥就曾对一高丽女子倾慕。倒是不晓得如何触怒了嘉妃娘娘,那不幸的女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大清的糊口就被措置了。
福家现在还算不上是雪中送炭,最多也就是良禽择木而栖。可凭着令嫔的手腕,眼下不该承。今后延禧宫昌隆起来,福家就算是做得再多,怕是与令嫔而言也成了三九天的葵扇,隆冬的貂裘了。
“就是前每天,皇上在延禧宫留膳,令嫔娘娘还特地打发宫女去传了五阿哥。厥后皇上嘉奖五阿哥书读的好,还犒赏好些东西呢!”
你去山里住着算了。
“你小子又不务正业,谨慎父皇晓得了骂你。”四阿哥言语轻巧,心底不屑的想就这么不思长进的东西,难怪气的他额娘要整日的念佛去了。
福伦不得不说:“传闻是十一阿哥这才多少日子,就请了七八回太医。并不是我不承诺,只是怕娘娘在气头上做错了事,我们不晓得规劝,反倒是跟着一起添乱。”
固然不是甚么大的病症,但宫里统统过人的都小瞧不得。俞嫔怕是被别人晓得了被挪出宫去,就谎称是梦里结了佛缘,志愿扯了绿头牌日日在佛堂祈愿。
四阿哥看了老五一副猫挠了似的,心中鄙弃:“真是穿了黄袍也没有贵气,一点都上不了台面。不就是徒弟来了,这又甚么要紧的,说到底不过是皇家的主子,有幸来给龙子凤孙的讲讲学问是他们三生有幸了。做主子没个主子的样,还能怪的了主子不敬着你!”
五阿哥倒是安然一笑:“术业有专攻,等臣弟出宫开府的时候定要招揽天下的武林奇才来拜师学艺。”
尔泰不假思考的点头:“之前不是吗?这有甚么猎奇特的。五阿哥说俞嫔娘娘醉心佛事,惯常都不准五阿哥畴昔打搅的,倒是令嫔娘娘慈悲,一向对五阿哥多有辐照,以是也就走动的近了些,这有甚么的。”
富察太太的眼神一闪,对于枕边人的体味让她明白了福伦的顾虑。延禧宫看着花团锦簇,却到底只要一个七格格,十一阿哥养不养的住还不必然。
“尔泰,五阿哥是日日去给令嫔娘娘存候吗?”尔康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