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姐姐操心。”如嫔笑意吟吟,微侧福身。激得诚妃愈发愠怒,“臣妾身子不适,先行辞职。”诚妃起家,仓促而去。后座的玉柔见状,亦忙起家辞职跟随而去。
次日晨起,颙琰一早便去上朝,未轰动我,待我醒来时,床边早已空无一人。我伸了伸懒腰,睡眼惺忪唤道:“浅秋?”
“罢了,本日清嫔稍晚一些均属皇上宠嬖体贴。他日你们有皇上庇护,本宫也不会多说分毫。”现在,好久沉默不语的皇后却冷声开口。话语当中,清楚是挑起宫中妃嫔对我的不满。
“罢了,本宫念你是初犯。本日又有华朱紫,如嫔替你讨情。就依如嫔说的,在你自个儿宫中面壁三日。不得踏出清冷殿一步。”皇后的声音冰冷,面上波澜不惊。“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体恤。”我敛眉点头,微微福身。浅秋上前一步,将我扶回座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如嫔身上,她眉眼飞扬,神采红润。心头迷惑,畴前如嫔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可现在,为何又肯获咎诚妃来帮衬我。
“皇后娘娘本日若不严惩清嫔,他日清嫔就愈发目中无人。”诚妃端倪狠烈,翻看着指甲上红得骇人的蔻丹。
我从床榻上走下来,将手伸进热水里将锦帕拧干,叠好,拭面。又细细擦了擦手,将帕子递给浅秋。只含笑不语,昨日我还忧心要与其他的女人分得他的宠嬖,可昨夜听颙琰如是说,心头舒缓很多,仿佛春日里和煦的一缕阳光照在心间。
那小宫婢连连叩首,瑟瑟道:“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说罢,掩面而泣。如嫔冷哼一声,“皇后宫里的宫人待我们走了,皇后本身经验便是。何必要我们姐妹大朝晨的耳朵受累。”说罢又不耐烦的理了理鬓边的云发。
“奴婢在,娘娘你醒了?”浅秋回声,排闼而入,又叮咛若柔她们给我打来洗脸水。浅秋行动敏捷,上前扶我下床。“娘娘,皇上五更天就起来了。怕吵醒娘娘你,还特地叮咛主子们不要吵醒你。皇上对娘娘真是体贴的紧呢!”
“皇后,宫中无端端的死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墨玉的死,可必然查清楚。免得宫中民气惶惑,主子们心神不宁。”一向未曾开口说话的明妃此时开口道。我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只见她一袭淡紫色苏绣宫装及身,发间简朴的斜插一只流星胡蝶簪。面庞蕉萃,神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