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在吗?”耳畔俄然传来熟谙的声音,我转首望去,原是凤霏执了婉莹的手,一同到清冷殿中来看我。我不由抛去刚才的不畅快,笑靥两浮。“你们如何来了?也不让主子们通传一声,我还想着去找你们呢!”
“小主,今儿个外头气候好。也不是特别热,要不奴婢陪您出去涣散步?”浅秋道,我走到门口,便能闻见天井中海棠的清爽扑鼻。“这海棠是那里来的?”昨夜里看着还没有的。浅秋见我问,抿嘴一笑,道:“小主不知,皇上对小主可故意了!皇上说小主您喜好海棠,以是连夜命人移植了这几株海棠。小主可还喜好?”我走进海棠树,将手伸向枝干细细抚摩,将鼻子靠近呼吸海棠的香气。“喜好,喜好极了。”
“姐姐,你这就不对了!一小我搬到这么好的宫殿也不跟我们姐妹说一声!我瞧你这清冷殿的确比我那承禧殿好上几倍呢,连名字都是皇上亲身给你选的!”凤霏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雨前龙井,边喝边说道。
我惊奇的与浅秋对视,表示浅秋上去开解。谁知,浅秋一上去安慰便被快意偶然给推开来。快意一改刚才谦逊规矩的姿势,换上一副凌厉凶暴的干劲。对着柳如樱不竭吵架,本来清清爽爽的一个小女人,只一会儿工夫便被快意给折腾得不成人样。
“大胆,是谁在此唱歌扰了清朱紫的兴趣?”含笑聪明的喊道,我轻抬水袖。“不碍事。”假山前面的人闻声浅秋的怒斥,赶紧出来施礼。“奴婢是永寿宫的宫女柳如樱,惊扰了清朱紫,请小主恕罪!”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怯怯地愈发叫人怜悯。我只摆一摆手道:“好了,没事。原是浅秋吓着你了。我只是感觉你的歌声很动听,便想要晓得是如何的女子有如此动听的歌喉罢了。”
“对了,我听浅秋女人说皇上刚才还在这里呢,如何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凤霏拈动手中的白玉茶盖,问我道。我只浅咳了声,拿帕子掩了掩嘴。“如朱紫宫里的人禀告说,如朱紫在咸福宫里自缢了。”
“不晓得快意姑姑在我宫中如此失态究竟是所谓何事?”我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仿佛有些怯懦,却还是壮着胆量,大声道:“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小主宫里寻觅柳如樱这个贱婢。”“哦?你口口声声说如樱女人是贱婢,不晓得她到底犯了甚么罪?值得姑姑你如此大动肝火?”我含笑转首,略带着戏谑之意看向她。
颙琰眉心一颤,放下揽住我肩膀的手,焦心道:“甚么时候的事情?有没有大碍?”只见那回话的小寺人骇得面色惨白,回话都断断续续。“主子回万岁爷,若不是被宫里掌灯的宫女发明朱紫房里不对劲,主子早就去了!”听完这话,颙琰才微微吐出一口气。执了我的手柔声道:“你好好歇息,眹他日再来看你。”
婉莹倒是一反昔日的寂静,说话也谨慎翼翼。“怕你歇息打搅到你,便没让寺人们通传,现在你们两位mm都得了眷顾,也赐了宫殿。如此便好。”我与凤霏对视一眼,执了她的手道:“姐姐莫要伤感,我们的宫殿就是姐姐的宫殿。姐姐想住便住。再说,姐姐这么贤惠明丽,很快就会搬出储秀宫了。”畴前的各种我都不想要再与她计算,非论那通风报信谗谄我之事究竟是不是她做的,我都挑选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