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带毛毛去了一个日本居酒屋,表面看起来最浅显不起眼的处所,内里却非常热烈。居酒屋里只要极少几个小木桌,多数人都坐在小台上,小台把开放式厨房围成一个圈,徒弟在炭火上烤串,时不时刷一层秘制酱汁,酱汁滴落,收回呲啦呲啦的声音,香味渐渐被炭火烘烤出来,小小一间居酒屋内尽是咸香的味道。
毛毛撩起门帘出来,屋内聚满了三教九流的人,手臂纹满刺青的壮汉们手里握着竹签,一个个歪着眼去看出去的这个黑衣男人。白易就站在他的身后,两人一黑一白,立在这间小屋内,但其他人并不敢看白易。
白老没发话,毛毛就站在远处不动,他微微点头,一派规矩懂事的模样。白易边说边看过来,见他这副哄人的模样嗤地笑了起来,又跟白老在那边嘀咕甚么。白老也带了些笑意,说:“你带他出来,我去换身衣服。”
白易在内里放肆得没有人样,在她爷爷面前却乖的像兔子,白老挥出一拳,虎虎生风,枝桠上的一朵白梅落在他的手背。白叟以一个太极手势翻转,收势极快,深深吐纳后收起马步,闭目冥想。
白易极其狗腿地等她爷爷冥想过后挨畴昔将汗巾递上,才过完年没多久,外院的气温低,方才练完拳的白老一头是汗,头顶冒着白烟,他接过汗巾擦脸,眼看了看站在远处一身保镳打扮的毛毛。白易抬高声音对爷爷说了毛毛的事,她比白老高了半个头,说话时极恭敬地弯着腰低着头。
大哥不大哥的毛毛并不在乎,他向来就没在乎过这些东西,但他现在是白家的人,主家要他做甚么,他就得听话。
白易闭着眼悄悄跟着邓丽君哼歌,奉告毛毛:“回家,去见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