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等其将肝火宣泄出去,车厢门口便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
有的搭客浅笑点头算是回应,有的搭客还是还是毫无所动,自顾自忙着。
那穿戴礼服的男人冷冷看了和服倭人一眼,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说甚么。
礼服男人随便翻了翻,眉头皱起:“娘的,你丫出门都随身带着户口本?”
穿戴礼服的男人目睹中年倭人这么听话,发作不下去,只好转头看问圆脸少女:“你感觉咋样?”
中年倭报酬难笑笑,望着礼服男人。
“八嘎!你的……”
“啪”的一声,坐在中间的老妇拍了丈夫一巴掌,骂道:“老东西,瞎扯甚么呢!别教坏小孩子!”
劈面的老者看了那头一眼,便将目光转回凌枫身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是的!是的!”此人赶紧点头。
“行行行!当然行!您老说甚么就是甚么!”
中年倭人暗自焦心,赶紧看向那和服倭人,和服倭人昂首,朝着二人淡淡看了一眼,二人遂赶快低下头去。
“那成!”礼服男人又换回了刚才那副懒惰的模样:“跟着一块儿来吧!”
“哟呵!你小子挺有钱嘛!”礼服男人调侃道。
“你的,为甚么要跑?”黄衣倭人汉话说得不算流利,用词更算不上精确:“是不要我们吗?”
“他娘的!瞎叫喊啥呢!搅了老子的好梦!”
正对峙着,车厢门口有一身材矮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快步跑来。
圆脸少女眼眸闲逛,但神采还是冷酷,嗤笑道:“呵!你觉得这是哪?你动我尝尝?戋戋倭人也敢在大明猖獗!”
和服倭人微愣,继而笑了笑,回身便向过道走去。
“蚂蚁嘛!”声音有了些许颠簸,凌枫浅笑道:“弄死一只蚂蚁,费那么大劲干吗?”
“你们是一伙儿的?”穿戴礼服的男人瞥了此人一眼。
那留着小平头的倭人含怒起家,却感脸旁一道劲风袭来,赶紧抬手格挡,却不料那劲风俄然加快!
说着,礼服男人便一溜烟跑了。
中年倭人从怀中谨慎翼翼地取出一个包,一层层缓缓翻开,将一本大红色的本子取了出来,悄悄翻开,另有一张塑料制成的卡片夹在此中。
那穿戴礼服的男人抱拳向车厢内的搭客们道了声歉:“对不住了各位,待会儿加餐!免费的!”
劈面那打扮古典的倭人双眼微眯,却只是看着男人,没有脱手的意义。
“啪”的一声,花生壳裂成粉末,那黄衣倭人下落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向一侧飞去,手臂吃痛,黄衣倭人只能松开了抓住少女的手。
倒是劈面的凌枫心中微叹,双指一曲,头也不回,向后弹出,挟着内劲的花生壳电光石火般朝黄衣倭人正在飞速落下的手臂射去。
凌枫劈面坐着的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大铁杯,笑呵呵看着凌枫:“干吗不换个东西?”
目睹礼服男人油盐不进,中年倭人转头看了看那安静的和服倭人,一咬牙,抬了些身子,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凭甚么将我们带走?”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
余下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倭人双手紧握,瞪眼着男人,却未发作,而是转头看劈面坐着的那名倭人。
一脸忐忑,又带了较着的奉承,弓着身子,双手不安的搓着。
那黄衣倭人却也凶悍,硬是咬着牙不叫一声,而是转过身来,嘶吼着:“八嘎呀路!谁?偷袭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