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当午端着一老碗寡水清汤面吸溜吸溜吃起来,不管味道如何,看起来那是倍香。看的当午娘脸上皱纹都笑开了。
送走王村长,孟老夫背动手唉声感喟的在自家院子里漫步来漫步去,脸上一片愁云暗澹。
“你这死婆娘还晓得返来?你咋不死在你娘家……”
“你这死老头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啥?不要命了?”
这老祖宗传下的说法,说是饭后没馒头抬高那胃里就不实在,干活必定没劲,以是呀,这每村每户家里都用大笼蒸好几锅大馒头,包管够吃个四五天的。
一日,住在村东头的王村长来到他家说是自家有个远亲让他帮着来讲媒,这可欢畅死了孟当午他爹,不等王村长把话说完就满口承诺。
“喊啥喊,”孟老夫将吃光的空碗递给当午娘,“去再给我盛碗面过来。”
家里的环境让孟当午他爹内心有些没底,试着问了问王村长这聘礼的事,王村长呵呵一笑,说是一头牛足以。
当午娘没好气的呶嘴指了指房间,孟当午了然,他爹这必定是又喝多了,摇了点头就挽起袖子筹办帮他娘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孟当午进门就瞥见她娘在厨房里繁忙,随口就问了声他爹呢?
孟老夫这一下午能喝近一斤白酒,当午娘刚把他放床上就打着雷声呼噜睡着了。
是以,前提略微好点的人家是不会答应男媳妇进门的。
这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内心从没藏住过事,踌躇了半会儿就当着王村长的面问了出来。
孟家老迈娶了媳妇后就和孟老夫分了家,住到新屋子里去了,现在这老屋子就剩下了老两口和老二孟当午。
孟老夫气的又踱回院子拿起小板凳坐下喝起闷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晕乎乎站起来发明都到傍晚了。
当午他娘刚到村口就瞥见当午他爹满脸通红的蹲在家门口,觉得出了啥事,急的就跑了过来,鼻子一嗅就从孟老夫身上闻见一身酒气,也不知喝了多少,当下脸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