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人的非支流模样,林扬不由得撇了撇嘴。继而笑道:“本人就是花果山川帘洞洞主,号称‘齐天大圣’是也。”
林扬跟着老者走入深谷深处,只见前后摆布的山坡、山岳、山坳、山脊各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和尚,亦有羽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矗立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不异。
西首一人说道:“你这小娃娃年纪悄悄,是花果山川帘洞的甚么人?你那洞主怎得没来?”
即便有五六百号武林人士,此中不乏妙手,放眼江湖都是横着走,大师却深受天山童姥之苦。
林扬摸了摸鼻子,他当然晓得“那位”是谁,看来他这位便宜师姐还真是不普通,这些人连她的名字都不敢提,只是提起她的身份,就能形成鸦雀无声的结果。
花果山川帘洞的名头,还是第一次传闻。
此人说道最后,“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意味深远,深含顾忌,另有些幸灾乐祸的嘲弄。
“天山童姥”的名头一出,老者顿时变了神采,瞧那模样,老鼠见了猫都不敷以描述,听对方提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名头,这才稍稍放心,应是来插手万仙大会的。
那大头老者见对方躲过浓痰,本在骇怪,闻说一张脸俄然变得全无赤色,强笑道:“八道,你晓得甚么。‘五斗米神功’损人利己,阴狠险毒,莫非是我这类人练的么?你竟也晓得老夫的名号么?”
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既不属任何门派,又不隶甚么帮会,洞主、岛主的武功有高有低,品德有善有恶,各家都是独来独往。
但大师都有同一个主子,那就是天山灵鹫宫,以是对于其他洞、岛的名头还是听过的。
“既然是来插手万仙大会的朋友,这边请。”老者看着林扬,脸上暴露笑容,做了请个手势。
大师有的散处东海、黄海中的海岛,有的在昆仑、祁连深山中隐居,各行其是,相互不通声气。
各家洞主、岛主所携来的灯火颇不不异,有的粗鄙粗陋,有的却非常工细。灯火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大家脸上,奇特莫名。
大头老者哈哈一笑,道:“这位娘子是谁?我压根儿不晓得‘五斗米神功’是甚么东西,你莫听这小子信口开河。”
俄然之间,四下里“哈哈、嘿嘿、呵呵、哼哼”笑声高文,越笑人数越多。初时不过十余人发笑。到厥后四周八方都有人插手,听声音不下五六百人,有的便在近处。有的却似在数里以外。
顷刻之间,四周八方都有灯火升起,有的是灯笼,有的是火把,有的是孔明灯,有的是松明柴草。
老者皱着眉头,猜疑地看着林扬。
这门“五斗米神功”非常邪门,需求活人生血帮助练功,并且需求身怀内力,血气畅旺的武林中人之血方可。
林扬一步迈出,那口浓痰便从他左边掠过,浓痰俄然之间,却在空中转了个弯,又向他射了过来。
大头老者顿时对林扬瞋目而视!
世人既骇怪于大头老者的浓痰工夫,见到林扬的精美步法,纷繁赞叹出声。
此言一出,俄然间东南角上升起了一盏黄灯。跟着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红灯升起。
见到这门吐痰的工夫,林扬当即想起此人是谁,挑了挑眉道:“端木岛主,你练成了这‘归去来兮’的五斗米神功,实在不轻易。杀伤的生灵,却也很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