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没想好如何跟徐亦说。
许小洁问：“以哲今后读博，是筹办留本校，还是出国？”
徐亦扯出一个很普通的笑容，让韩硕先归去。
徐亦呼吸一滞，就要上前。
这儿动静不小，吸引了好几个同窗立足旁观。
“徐亦，你……”陆以哲皱眉，手腕被捏得很疼。徐亦背对着世人看他的眼神很冷，陆以哲话还没说完，就被强行拉走了。
这是每层楼最边上凸起来的阳台，如果是在白日，底下来往的门生一昂首就能看到接吻的两人。
陆以哲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带着不快，脸上还挂着被逼出的笑容，徐亦的手还放在他腰上，他就不受节制地哈哈笑，只是抬高了声音，模样无助，触手可得，让人很想……
屋内静悄悄的。
陆以哲坐在靠外边的位置，桌上已经摆了很多空酒瓶，已经有人喝高了。陆以哲的脸上还挂着淡笑，持续跟人慢聊，手伸向酒杯，手腕被紧紧握住。
很随便的一瞥，两个高个子男生站一块还是很显眼的。最关头的是，徐亦和韩硕并肩站在一起，韩硕的手臂还搭在徐亦肩上。
刚上三楼，徐亦把陆以哲猛地一拽，重重推到拐角，抓着他的手腕抵在墙上，身材压了过来……陆以哲被狠狠堵住嘴唇的刹时，后脑咚地撞上墙壁，嘴里收回一声闷哼。
卫浴一体，淋浴还是用帘子拉着的，再是马桶，洗漱台，浅显的门很严实，把这些和睡觉的床隔开。
“我跟徐亦说了，奉告你朋友，没事吧。”董忠磷让他好好歇息，就挂了电话。
四周很吵杂，喊声不知从哪个方位传来，其别人没重视，许小洁说仿佛有人在喊你。
徐亦缓缓靠近，陆以哲敏捷偏过甚。
徐亦的唇掠过他的脸，密切地凑到他耳边：“我真会吃了你。”
左胳膊已经能动了，但还不能碰水，如果用力握紧拳头，整条手臂都会模糊作痛。
“陆以哲？出甚么事了。”
“你躲着我，是怕我吃了你吗！”徐亦的眼睛因充血而略微泛红，“你把我想成甚么人了，就这么不成信赖。”
出了宿舍楼，早晨人少，徐亦把陆以哲带到四周的宾馆，开了间房。
“好大的酒味，他喝醉了。”有人小声群情，想上前禁止。
陆以哲站在门口停了一会，说：“不是。”
随你？竟然说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