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咬了咬牙,抬手在扳指悄悄一敲,言语道:“小安,你在哪?”
不过在他自称“小说家首席弟子的时候”,两个和尚先是面面相觑,又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珍稀植物,都暴露奇特的笑容。
“你不带我去,我自会去找。”李青山懒得与他多言,小安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会不见他。即使要闭关修行,也要知会他一声才是。
李青山自报家门。道明来意。
小安只道:“等我。”
“阿弥陀佛,牛鼻子,此次我可没说话,你少来惹贫僧。”此次议事,一念大师一言不发,对于小说家是存是废,他并不体贴,他现在体贴的,只要小安。
李青山降下云头。来到塔林以外,两个灰袍和尚闪身而出,“你是何人,来做甚么?”
肮脏道人岂是受气的人,立即来了一场舌骂群雄,将好好的集会搅得一团糟,骂到鼓起,一脚踩着案几,撸起袖子道:“来来来,哪个不平的,一起,贫道若怕你,便是秃驴。”
李青山顿感受一股激烈的压迫感,更在魏中元之,佛家虽讲究慈悲为怀,但也不缺降妖除魔的手腕,一样是炼气十层,战力自非**门这等不以战役为主的门派能比。
他已将云虚岛承诺给别人,连同一起的,另有一个画家家主的身份,那位将来的画家家主,已经承诺很多令他也心动的好处。现在快意算盘,全都落空,心中说不出的烦恼,忍不住抱怨了肮脏道人几句。
“大师兄和李青山。”
花承赞又肃容道:“法家虽无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虚礼,但是,却有端方,这个端方,便是律法。你在儒家言语行动分歧乎礼节,会被指责改正,但在这里,只要科罚!”
肮脏道人的言语行事,各家家主早就很有微词,趁此机遇发作出来,全都指责起他来。
王俭朴长出了一口气:“周通此次玩过甚了,罢了,这也是他的命,你奉告那小子,他要敢学刘川风去写那些下贱玩意,我就将他革出鹰狼卫。”
但李青山平生最不惧的就是压迫,浓眉一挑,正要发作,但转念一想,这到底是佛家的地盘,小安今后还要在这里过修行,获咎这佛家首席弟子,只怕对她不好,便又收了真气。
花承赞挤挤眼睛,引得合座轰笑,压抑的氛围一扫而空,男人会心而笑,女子虽羞却也生出一丝恼意,谁让这位名声赫赫的花公子,是如此的俊雅风骚呢?
他哪敢辩论,大要痛悔一番,自罚归去面壁思过,才得一念大师的承认。但贰心中嗔怒却更甚,晓得不成能向小安抨击,不然就是一念大师也不会饶了他,现在李青山送门来,与小安非常熟悉的模样,他又秉承师命,自要不会放过这个机遇,要出一口气。
觉心面sè一沉,闪身挡在李青山面前:“你没闻声我说甚么吗?佛门清净之地,岂能容你乱闯?”
忍不住向一念大师说道了几句,却反被一念大师怒斥一顿,让他做好大师兄的榜样,不要依靠外物,妄生妒心。
“道请跟我来。”左面年长些的和尚,双手合十道。
此中立即传来小安的欣喜的声音,二人言语几句,本来小安并不在无漏寺中,寺中都是和尚的修行之所,在无漏寺南面设有一个净月庵,有个传授身份的老尼做庵主,卖力教诲女尼。
……
百产业中,除了兵家以外,佛家多有炼体之术,体气双修,号称武僧。这番摆开架式,极有章法,气势沉雄,荡漾着暴风,树叶萧萧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