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二人!那但是贤人!”蛟魔王忍不住讽刺,“不过……兄长跟从贤人前去,是不是……是不是也成贤人了?”
孙悟空点头:“另有如何,你这白痴,莫要藏着掖着,一并讲来啊倒是!”
孙悟空一愣,而后又笑道:“弟子痴迷,只想是个有情之人,当代待不得她,便等后代罢了。”
“或许是如此吧……”猪八戒一抹眼睛,“内里有些风大,我去看看猴哥。”
菩提祖师微微一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鹏魔王想明其间事情,亦在一旁感喟:“想来跟从贤人修道倒也极好,这尘凡毕竟过分烦恼。”
狮驼王点头:“我亦有如此感受。”
猪八戒道:“你这猴子,好生奇特,你所说菩提祖师又是何人?如何俺老猪并未听得?”
“善哉,善哉。”菩提祖师回道,周身却不似先前那般模样,而是一面黄和尚,手中正持一柄翠竹,“此物,怕是用不上了。”
偶尔,小狐狸会带来一些野果,偶尔,小狐狸会带来一些花草,将这块仿佛猴子的石头打扮,偶尔,小狐狸还会对着猴子,说些不着边沿的话语。
孙悟空笑道:“既是如此,你这白痴莫非去过长生界?”
“留取一物,乃为清楚,宿世为舍,后代能得,此所谓宿世之功,后代之施。”菩提祖师道,“人间万物各种,皆有他的定命,强求不得,窜改不得,你可知?”
孙悟空一笑,眼眸中不知如何落下一滴泪水:“非是不明,终是不悟。”
便在此时,孙悟空转醒过来,手中正拈着白钦雪去时留下的泪珠:“贤人,毕竟比不上这一滴眼泪。”
“那是你罢了,我可不去!”鹏魔王鄙夷狮驼王一眼,这便落下云去,“那猪头,喂,喂,醒醒,看贤人看傻了不成?”
“不要了。”
“如有一日,你得叫那齐天大圣,定踏着七色的云彩,前来迎我!”
“雪儿……雪儿……”
“剩下的,剩下的我不晓得了啊!”猪八戒也摆出一副无法的神采,“金角、银角二人也没与俺老猪诉说这些啊!”
只听得,漫天的杀喊之声,孙悟空透过水帘,正见身披金甲的将士,把那些野兽妖怪,追逐扑灭,只瞥见,花果山一片血红,便连山上留下的瀑布,都是血红。
山间的小猴过来,又欢笑着跑走,那头顶上的绝壁,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凝成瀑布,孙悟空就在瀑布的前面,好似方才的大雨没有停,他还要持续伸直。
猪八戒道:“猴哥,非是俺老猪欺你,那上生界,需得大修为者才气进,你这……你这修为,怕是进不得那地。”
猪八戒感喟一口:“是俺老猪错怪他了。”
猪八戒道:“俺老猪忽得明悟,那牛魔王不肯上天,怕是顾及天尊与昊天干系,一向不再发挥神通,直到本日方才使这剑阵,怕是心知一使此法,便会引贤人前来,自此失了自在。”
菩提祖师道:“方才的天下,你可看清?”
“猴子!你为何不能娶我?”
菩提祖师道:“灵台在心,方寸在地,皆是心头之地。”
猪八戒在一旁叨念,不觉间月上东头,那困乏之意囊括之上,不知得何时,便已入眠。
或许,今后本身再也无有机遇,再喊一声小妖;或许,今后本身再无机遇,趴在梁头上看她睡觉;或许,今后再无机遇晤得,那白衣飘飘、缓缓若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