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六耳猕猴能冒充孙悟空,天然将他统统都洞察清楚,此番一见这葫芦,自发得是太上老君之物,当下也不答复,扬起金箍棒便打,江流儿见他冲将过来,忙到手结剑指:“请宝贝杀人!”
“请宝贝回身!”江流儿忙道,青光顿转连同六耳猕猴首级一同取将下来。
“乌巢!乌巢!”江流儿大呼,倒是无人来应。
“你催甚么催!老衲还能跑了不成!”江流儿不耐烦道,“常日……哦,常日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六耳猕猴上朝来,本日方知我是我。”
老鸨话说到一半,却又止住了言语,这么小的和尚,如何会有相好?怕是哪家公子爷,寻不到父亲,往这里来寻了。
“定然不是!”江流儿道,“光阴一去不再回,旧事只能回味,现在说话的你我,可还是方才你我?”
“悟空?”江流儿一见那猴子,也是一愣。
江流儿长舒一口大气:“那我是谁?”
首级一无,便应精元去散,可六耳猕猴虽失了首级,起家倒是不倒,那青光也收不回葫芦当中,江流儿看得一愣,莫非这宝贝坏了?
乌巢禅师道:“既是如此,明日你便下山去吧。”
江流儿有金蝉衣护体,挨这一棍天然无事,六耳猕猴一手接了葫芦,金箍棒落下直顶着江流儿喉咙:“如此把戏,也敢在俺老孙面前玩弄?”
“去你的化缘!小爷我有个是钱!”江流儿一把便将金叶子砸在那小二脸上,大踏步便往楼中而去。
那金丸子直飞出去,六耳猕猴一手便将那金丸子接住,却不想那金丸子腾得一声火起,直烧他哀嚎一声,忙将丸子放手。
“哪用得着明日,本小爷现在就去!”江流儿言罢,起家便跳下乌巢而去。
“哎呀,小爷还是常客啊!”老鸨听得大喜,仓猝把江流儿往楼上引,“客观本日要品些甚么?”
六耳猕猴挠头:“还能是谁,天然是我啊!”
六耳猕猴骂道:“你这秃驴好生费事!何时杀你有辨别么!”
“你这秃驴好生啰嗦!快点,快点!”六耳猕猴也听得心烦,“若多说一句,俺老孙一棍子成果了你!”
江流儿眉角一转:“那……那是猪八戒那猪头留的啊!你有仇找他去啊,找我何为!”
“猴子果然多笨拙!”江流儿道,“我便去之前,再与你上一堂课,也不说别的,就说面前这湖水,方才你看这湖水,是何模样,现在可还是一副模样?”
坐下围观之人,自是很多,一声声喝采,直把琵琶声都讳饰了,江流儿心说,怨不得这酒楼这么火,本来另有免费的歌舞,那老鸨早见得江流儿方才挥金如土,这便仓猝迎上前来:“小爷,此处但是有相……”
乌巢禅师点头:“此乃命也,罢了,罢了……”
江流儿大声喊道:“你不是我,那你是石猴吗?石猴是你吗?你是六耳猕猴还是我,还是我是六耳猕猴,六耳猕猴也是石猴,你要杀我,是要杀六耳猕猴,还是要杀我?”
江流儿被困在乌巢当中好久,初时出来,便至乌斯藏国,看得统统都甚是喜好,这边抓个玩意,那边看个杂耍,自是玩耍的不亦乐乎。
“小爷,我为你斟酒!”
江流儿道:“你要杀我?刚才问你的是刚才的我,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你要杀人,能够啥刚才的我,如何能够杀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