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孙悟空起家要去打,这才想起本日与花木楼大战,芒桑棍已经失了!
和尚得令而去,不过得盏茶工夫,便见合意梵衲衣衫褴褛奔入门来,花木楼看得一愣,忙上前将他搀扶:“不是让你去清心禅院收取岁贡,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孙悟空看那老者皱眉:“老倌儿,你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白鹿寺门下之人甚多,平常补给仅清心禅院一出,便有三分之多,现在清心禅院一无,那间财帛空缺当是无可弥补,花木楼听之如何不怒:“混账!那厮好的胆量!”
合意梵衲一愣:“莫非门主意过他?”
“坏了!”花木楼听之一拍膝盖,“快!快去石牢中!如果慢上一步,怕那猴子早将命丧!”
孙悟空定睛去看,正见牢洞内一只七尺长青翼蝠妖,这蝠妖人身兽头,周身青得发紫,一张可怖青面之上,铜铃大小红眼煞是惹眼,嘴角竖起一对獠牙,好似匕首正闪寒光!
合意梵衲几近哭腔:“若非……若非小僧机灵,此番……此番怕见不得禅师了啊!”
青翼蝠妖嘶吼一声,血盆大口伸开直扑而下,说时迟当时快,孙悟空顺势一跃,正从蝠妖身上跳将畴昔,青翼蝠妖身形矫捷,忙在空中折转而下,双爪倒钩如刺,正朝猴子胸腹而来!
花木楼听之,随即拍桌而起:“果然是那遭瘟的猴子!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泼猴本日来庙门挑事,已被我关在石牢当中!”
前面一人已然身故,众沙弥怕得要紧,纷繁跪在地上:“阐……禅师……真……真是铜钱啊!”
老者苦笑:“此事说来话长啊,老衲本是这白露山宝光寺的主持,五年前老衲往山下化缘,正巧碰到一头伤鹿,心中当是起了贪念,想要吃些鹿肉充饥,不想……不想那白鹿是妖,反倒擒了老衲,将老衲关押于此……”
“全都失了!那贼人八只手不成!能将藏宝阁物件尽数取走!”花木楼大怒,一手将那沙弥拉起,“是何人所为你可看到?如有一句戏言,老夫定要了你的性命!”
孙悟空忙要躲闪,却还是晚了一步,“嗞啦”一道声响,胸前道袍正划开三道锋口,若非他身着乌蚕衣,怕此番性命休矣!
孙悟空这边骂得努力,那老者低头感喟,缓缓走上前来:“那……那佛爷真像你说得那般?”
“佛祖?那老秃驴如何眷你?天下秃驴是一家,皆是虚幻面皮,行不得光亮之事!”孙悟空在一旁骂道,“你祈求的佛祖,此时或在念佛玩乐呢,哪偶然候来管你?他不算你害了他的声明便是不错,还希冀他来救你?笑话!”
合意梵衲心中对孙悟空恨得短长,天然忙得应和说是,花木楼眼眉稍皱,稍稍回过心神:“等等!你说那猴子,但是使一根黑棍,四尺身材毛脸雷公嘴的修士?”
“那是天然!”孙悟空说道,转头去看,却见老衲人眼眉中闪过一道寒光,那张枯树普通面皮,忽得青色上涌,瞬息间扑杀上来,孙悟空大惊,摸起手旁青石便拍!
此番他若不死,本日死的便是本身,孙悟空咬牙,顺手抄起脚下碎石起手便砸,青翼蝠妖双翼一扇,阴风骤起正把飞起碎石扇将返来,孙悟空见得石来,忙得当场一滚躲至一旁。
青翼蝠妖口中正呼寒气,垂涎似水涓流不止,此时正倒挂牢壁之上:“猴子,贫僧助你早生极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