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长老听得一笑,忙道:“施主息怒,施主息怒,这宝虽好,却算不得人间良品,老衲这里有几个物件,施主观之便得分晓。”
沙弥见孙悟空不语,又望他背后包裹,便又笑道:“施主但是有何东西,需行便利之事?”
王五怎料本日如此背运,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只能将牙齿打碎了往肚中咽,命管家再取三十两银子出来。
孙悟空取了银子,又问了伴计那老妇去处,这才追逐上去,将那精玉并银子一并还给老妇,老妇哪会想还能碰到这事,自是戴德戴德扶跪施礼,孙悟空自不会受着大礼,忙将老妇搀起,叫她早些回家,看望夫君身材。
孙悟空见方才清心长老模样,暗下天然恼火:“你这老衲颇得在理,方才见你眉开模样,如此又要出言诓我!”
青莲池前,正落一方丈宽炉鼎,其上臂膀粗细金香颤立,烟云缥缈入雾,步入殿中,但见丈高菩萨金身,这菩萨面庞平和,身缠银丝绫罗,上首带七宝琉璃华冠,手握白玉青朵翠莲,脚下九品莲台,亦是金银做裹,玛瑙为垫。
小童顿辅弼迎:“弟子恭迎清心长老。”
孙悟空听之一笑:“若此为事,不知华侈了多少财帛!”
孙悟空道:“贫道乃是明……贫道乃是散修,无门无派一人罢了。”
孙悟空皱眉:“不知是何便利?”
这老衲人好生场面,孙悟空进入此中,沙弥便言稍等,不很多时,奉侍小童至此,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盘儿,又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钟,又一小童,提一把白铜壶儿,斟了三杯香茶。
菩萨座下,十几沙弥着银丝法衣,木鱼念唱,厥后青黄蒲团数座,皆跪来往香客,孙悟空望之皱眉,此处豪华可比皇宫廷院,如此普通,怎有清心之意?果然是西方如来门徒,都得面善心狠,端得明暗两厢作为。
想必此处便是清爽禅院,孙悟空拾阶而上,正见豁大金装院门,上书“清心禅院”四字,进得门中,但见一参天松柏耸峙,七尺余开粗细,其下落金丝飘零,上扬金红灿烂锦帛。
好一个佛教门徒!孙悟空暗下咬牙,顺手将承担一甩:“你要看得细心,如果不成,莫怪俺老孙对你非难!”
沙弥一笑,忙把孙悟空往里拉扯:“你这里但是有金银之物,不好脱手?拿来我先看一番,再交清心长老决计。”
那小童道:“这是清心长老的交代,三杯迎客,以示全满,莫说你一人至此,便得无人至此,这禅房当中,也需得炷香换茶,一时亦盏。”
一面说着,清心长老还把那佛像擦拭来看,又将哈口气上,见佛像上雾气顿散,更得心中欢乐,眼眉已转,又将佛像放在桌上,屏退世人下去,才道:“施主啊,这宝贝虽好,却只能说是凡品,如果置换银两……怕是……”
清爽长老一愣,便停下倒茶手势,悄悄抿嘴道:“你这羽士至此,但是带了如何宝贝?”
孙悟空望之皱眉,却也不好失礼,上前顿首道:“外洋散修青元子见过长辈。”
孙悟空大喜,谢过老妇便返回达罗镇中,一夜无话,翌日凌晨,孙悟空与白钦雪言语一声,便带了佛像往青峰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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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长老点头:“哦?我道来人是个施主,不想原是道友,不晓得友庙门那边,此番青峰山又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