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昊天听这话,倒是踌躇不决,面上尽露难色,“寡人于心不忍,不若……不若再过些光阴……”
太白金星话未说完,李靖便得拍岸而起:“陛下尊位,怎可去屈身求人!李靖鄙人,愿领十万天兵,下界降妖!”
仙气升腾,架起三方炉鼎,冉冉升起檀香,好似云蒸雾绕。
“本尊帮你收回那钵盂与缚龙索,你帮本尊做一件事情,你看如何?”
“混账!如此还要了得!”李靖气得拍岸而起,“妖魔如此阵容,你等普通权臣,便在束手旁观不成!”
“如何买卖?”
时已至此,普贤如何不此人短长,当下口气软下很多:“不……不知前辈何人?”
“此事倒也怨不得太白。”昊天此时终究开口,“天王西征,朝中可用之人甚少,寡人曾遣九元雷公前去,落得损兵折将,厥后普贤菩萨东游,正来拜访寡人,寡人迫于无法请菩萨前去降妖,亦不想……亦不想落得大败!”
昊天说完,太白金星紧接说道:“若非天王返回,陛下……陛下怕是要曲身下腰去求西方大日……”
“如此说话,还像后辈的模样。”黑袍人道,“你且莫管我是何人,我且问你,不擒住那猴子,你能够回灵山交差?”
便是擒不住猴子,覆海钵盂、缚龙索也是取回才好,普贤一想这些,心下便不由发虚:“前辈明知何必故问?”
两人相对,越是不说话越觉难堪,普贤干咳两声,却已沉不住气:“不知前辈叫长辈去做何事?”
昊天在上手持金樽道:“托塔天王北海平妖,但是劳苦功高,寡人这里敬上一杯。”
“哈哈哈……你倒是直率。”黑袍人笑道,“你我做笔买卖如何,你看如何。”
席间世人作乐,正见得一人,带头冲天盔,身着凌云甲,一袭黑髯垂胸,背后红锦披风,手持小巧宝塔,恰是托塔天王李靖。
太白金星望昊天一眼,便又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天王西征去力了,那花果山便出了异事。”
若说九头虫已让李靖吃惊,现在再加上这弱水,更是了得!
李靖道:“苟利君王存亡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还请陛下下旨!”
“前辈修为如此高深都做不到的事情,长辈也怕是故意有力。”
昊天忙道:“怎可,怎可!天王方才回天,寡人怎忍心再让天王劳累!”
天庭瑶池之上,鼓乐生歌,仙气升腾;鼓乐生歌,并排六道编钟,脆声连响动听动听,
“太白,如何酒未多饮,话就变多?”太白金星话未说完,便被昊天叫住,“天王远归辛苦,本日喝酒拂尘,稍时便去歇息,寡人已命下人清算住处,便在瑶池歇下吧。”
“这……这……唉……”太白金星听得直将顿脚,“都……都是我等无能,我等无能啊!”
普贤一愣,他怎会知我心中设法!
黑袍人微微一笑,手指将茶杯转了多少:“灵山妙地,如来高修,我便再有本领,也破不开他那万道金光,你且放心便是。”
普贤不语,黑袍人便在一旁喝茶也不焦急。
李靖听得大惊:“竟有如此大妖!”
不过此事想来也对,越大求人,情面便是越大,本身只求自保,能拿两宝归去,也算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如来想来也不会指责。
“此乃臣下分内之事,陛下此言客气。”李靖一面言语,一面将杯内酒水饮尽,“北海乱平,人间四海升平,可说八方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