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忙将陈百草搀住:“先生莫要多礼,克日城中出乱,府中老爷心绞痛起,阿瞒特来请先生医治。”
“哎,事不宜迟,速走,速走!”陈百草点头,仓促忙忙便要出行,这边步子还未迈出,便见一道黑影闪过,陈百草还未反应过来,就觉身子一空,只听“嘭”得一声,连人带药箱,便被定在百草堂木柱之上!
先王?孙悟空听得一愣,心道想也是,唐玄奘出长安至今已有百年之久,李世民不能活到本日倒也普通,陈百草心中愤激南平,手指猴子又道:“你……你这猢狲!若非临淄王爷仁慈,本日你焉有命在!”
孙悟空心道好个华府,暗赞天上人家,三人进府,过回廊折转,行九步亭台,未几时便见一朱木红漆亭子,李阿瞒便教孙悟空、陈百草二人在此稍后,着下人把江流儿抱下,今后院看伤,又言府中来客,让下人筹办酒食。
李阿瞒道:“中宗遇刺,城中鉴戒甚严,阿瞒若不至此,先活路上怕不好行。”
陈百草口中哭泣,倒是说不出话来,见孙悟空不放手,李阿瞒又仓猝道:“懦夫言语,不过为那受伤小徒弟,阿瞒鄙人,家中多有丰腴,懦夫如果不嫌,便随我一同归往府中,也好让小徒弟早日安康。”
将领大笑:“屁话!长安城中王爷多了!我哪晓得你是哪个王爷,速速开门来见,若再……”
一见来人,陈百草仓猝顿首:“王……李公子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起行!”李阿瞒冷哼一声,众兵将仓猝让出一条道来。
“稍时夜中再往懦夫房中送去夜宵。”李阿瞒屏退众女,还不忘提示一句,“此时服膺,不成忘怀。”
李阿瞒见孙悟空失神,便是一笑:“懦夫看这女子如何,可需中意之人陪酒?”
那将领话未说完,便见一条黑棍直冲而来,“嘭”得一声闷响,便连人带马一并摔至马下!
“俺老孙可未说晓得你的名讳!”孙悟空心道李阿瞒倒是会顺杆爬,“对了阿瞒,你可晓得长安有一个叫李世民的人啊?”
“懦夫且慢!懦夫且慢!”李阿瞒仓猝上前,“懦夫豪情非常,当属不世之才,本日阿瞒做主,便请懦夫往府中一叙可好?”
孙悟空高低打量李阿瞒,倒觉有一丝华贵之气:“你便是临淄王?”
孙悟空一个健步冲上,手掐陈百草脖颈道:“老杂种,本日若不救江流儿,你二人谁也别想走!”
“混账!你这猴子,如何敢提先王名讳!”陈百草听之,气得身子直颤抖起来,“阿瞒,阿瞒,阿瞒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猴……猴子,我奉告你!似你这般,是要被诛九族的!”
三人出门,百草堂外早有车马等待,此时中宗遇刺,长安城中已弄得是风声鹤唳民气惶惑,车马行走城中,自是极其惹眼,果不其然,行不得炷香工夫,便见一队人马拥上前来。
孙悟空冷哼一声,这才将陈百草松开:“你多少有半字子虚,俺老孙砸了这百草堂,再拆了你的府衙!”
“走又不成,留又不可!你这杂毛好生可爱!”孙悟空痛骂,回身就要脱手,便在此时,正见一身高七尺之人排闼而入,此人身着绒锦袍,腰缠白玉带,头带黄金冠,手持锦香囊。
李阿瞒大笑:“阿瞒薄有申明,不想懦夫竟是晓得!临淄王不过浮名,此番不提也罢,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