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术躺在一张担架上,一名美妇在那哭哭啼啼。另有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恰是黄鼎贤之弟黄天佑。只听那黄天佑大声道:“大兄,那姜家小子即使有炼罡气力,我们黄家何必惧他。”
这时,一名管事打扮的老者仓促走到黄鼎贤身边,附耳道:“松山双雄已经在门外了。”
“啪――”
三人吃过饭,天近傍晚,残阳如血。这时,四名大汉抬着一顶肩舆呼喊着走了出去。
姜母望了望庞博,庞博点了点头。
姜母听了庞博的话,神采一正,说道:“既然渊儿这般自傲,那老太婆就豁出去陪渊儿走一趟。”
他话声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仓猝撞开,“不好了,大老爷,二老爷,那,那……有人打上门来了……”
黄鼎贤神采微微一变,朝姜母说道:“姜老夫人,前些光阴是黄某部下肆意妄为,我待会定然给老夫人一个接待。”说完,朝身后保护说道:“将黄潜,黄九山,黄七山,黄六山带上来。”
“好……好狠的手腕!”黄鼎贤怒道!“还不将二爷抬下去医治!”他朝身后那些害怕不敢上前的保护叱呵道。“鄙人黄鼎贤,敢问这位公子名姓,为何如此欺人太过?”
“怕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哎,我已经让人去请松山双雄了。”黄鼎贤说道。
庞博从黄管事的锦囊中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一名大汉,又朝王大柱说道:“将我娘扶上肩舆,我们去黄家讨点利钱!”
他笑声未断,庞博笑声更响。
他这话一出,王大柱当时就愣住了。
清脆的骨折声,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黄天佑被打飞出去数丈远,全部右胸直接沉陷下去一块,嘴里大口大口吐着血沫,模糊含杂着内脏块。
但庞博是大妖化形,固然未能筑基,但气血强大,单凭肉身力量足以与炼罡境地的人争锋,何况戋戋筑基境地美满的黄天佑。黄天佑那气势不凡的手刀落在庞博身上,就仿佛打在一堵铜墙铁壁上。
黄仁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平时都舍不得打一下,明天竟然被人废了一只胳膊,你说贰心中气恼不气恼!
公然,就听那黄鼎贤说道:“打断他们的双腿,逐出黄家!”
庞博筹措着让姜母坐在上首,又叮咛那些青衣小厮叫一顶大肩舆过来。
“姜老夫人,固然都是部下人肆意妄为,但黄某把守不力,也有错,且奉上八百金,作为赔罪。”黄鼎贤一鼓掌掌,天然有人奉上一个红木小箱子,翻开一看赤金闪闪。“姜老夫人,你看可对劲?”
只见两名中年男人连袂而来,说话的此人高鼻子大嘴巴,穿戴一身大黄袍,恰是松山双雄之一的袁四海,他中间那位穿戴灰色长袍的清癯男人则是廖山川。两人均无甚么师承,荣幸地是暮年寻到一家洞府,才炼罡胜利,以后几十年来并无寸进。
“甚么?”
“你,你如何晓得……”黄鼎贤话还没有说完,一道中气实足的声音传来:“我说能保就能保。”
“走,去看看……”黄鼎贤说道。
庞博冷道:“莫非你以为那甚么松山双雄能保你黄家?”
“筑基都未曾美满,竟然敢这般口出大言,果然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袁四海嘲笑道。
庞博哈哈大笑,说道:“母亲,你孩儿我早已学了一身好本领,戋戋黄家,一点都不碍事,你且随孩儿一起去瞧一场好戏,我们姜家不容任何人凌辱!”如李长华所言,姜太渊自幼逞凶斗狠,脾气暴烈,庞博天然顺着姜太渊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