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略微抬了抬眼,看着一旁趴在地上装死狗的方奉山:“方奉山,你可认罪?”
袁康又将檀卷重新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才问道:“曾阿牛,这吴庆良所为并无不当,你口称杀过人,乃至方奉山和吴庆良曲解,拿你问话也是符合朝廷端方的。”
不过这事既然没成,那就没有证据,何况那李文全在监狱中也没受甚么罪。
不过人家都认罪了,并且认罪态度也不错,毕竟只是一场小事,那李文全毕竟也没伤筋动骨的,赔钱赔罪充足了。
“下官自认措置并无不当,有人当街打斗,并口称本身杀过人,并且有人报官,因而下官前去缉拿,合情合规。”
但是压根就没有啊。
“说。”
堂下的被告被告都还没如何样,这上头的两位陪审倒是互掐起来了。
吴庆良一听就晓得,主审官本日是要直入主题了,他拱了拱手说道:“回大人,下官只是认这件事,而不是认罪。”
“那曾阿牛状告你勾搭官府,无端缉拿他翁婿二人,是否失实啊?”
特别是皇上,竟然还陪着杨轩一块儿闹。
方奉山本来还是趴着哭唧唧的,闻言从速爬起来一点,跪伏在地:“彼苍大老爷,冤枉啊,我的确是派仆人打了李文全,可也是事出有因。”
“以是你状告何人?”
“小人一告方奉山,仗势欺人,派仆人当街殴打我岳父大人,二告干余县知县吴庆良,与方奉山勾搭,无端缉拿我与岳父。”
不过曾阿牛却拱了拱手:“大人容禀,这方奉山和吴庆良两人狼狈为奸干余县人尽皆知,经常做一些坑害百姓之事,昨日的案子便是左证,那方奉山结婚不成恼羞成怒,当街殴打我岳父,当初他给的只是一百两聘礼,在我岳父表示情愿退还聘礼的时候,却号令要退就退一千两,此举实为欺诈,厥后小人将方奉山及其仆人打退,方奉山便诬告小报酬强盗,勾搭那县令吴庆良来抓捕我翁婿二人,若不是小人有技艺在身,当场被抓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干余县监狱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袁康堕入了沉默,这件案子比明天那两件案子还要无聊,这吴知县所言毫无马脚,你说你是强盗,我就把你带归去鞠问一番,完整没弊端啊。
“彼苍大老爷,小人冤枉啊,是那曾阿牛本身说的,他干的但是杀人的活计,小人吃惊下,就报了官,然后同吴县台一道前去抓捕二人,我哪晓得他是胡吹大气。”
曾阿牛点头道:“回大人,并无出入。”
“回大人,此事天然不成只听一面之词,非论那曾阿牛是不是强盗,下官欲将其带回县衙鞠问,也是合情公道。”